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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明市今非昔比,整座城市機車雖亂流飛奔,卻充滿著奇異生命力,那種即使只為了賺一點點錢也投下鎮日勞動的精神,不論是因為討生活的辛酸,或因這個民族經歷太多戰爭苦難所培養的耐力,總讓我行經時充滿敬意。
昔日仇美,今日迫於經濟,也讓麥當勞和星巴克來到胡志明市。新生代西貢小姐憑著毅力與實力,不用靠婚配「市場」來決定自己的命運。年輕越南女大學生告訴我,越南鄉下窮姑娘仍會被迫走到婚配市場,如果她們不願意嫁給又老又醜的異鄉人時,她們來到城市很可能淪為底層勞力或妓女。
這讓我想起媒體常見標題:「假結婚真賣淫」,我常想這社會其實有更多是「真結婚假賣淫」:有人表面結婚了,但和結婚的那個人上床一點也不快樂,這就有點假賣淫的味道了(不快樂又無法收費,故是假賣)。


北歐落單被當新娘
台越新郎與配偶在婚前婚後都需經常出入台越,十幾萬台灣新郎和越南配偶,加上他們各自的親戚朋友……可以想像因為「婚姻」而串起數十萬人移動在這條「婚姻貿易」的路上。
有回我在斯德歌爾摩機場轉機,旁邊一堆泰國妹七嘴八舌,有個女孩忍不住地跑來問我:「妳怎麼一個人?妳的丈夫會來接妳嗎?」她們以為我也是要嫁給北歐老人的同胞,但卻看我孤獨一人而好奇。
昔有絲綢之路,今有「婚姻之路」,通婚市場不幸者可能會延伸成:逃婚、騙婚、悔婚、離婚。假結婚真賣淫,真結婚假賣淫……真真假假,各有各的盤算,每個人都在盤算著:「利大於弊」。比如願意嫁給有錢老男人的女孩,以犧牲愛情來成就經濟的改善,這就是婚盟裡「利大於弊」的盤算。每件事都會經過盤算,在好壞天秤的兩端上,問題是得搞清楚才能付出行動。


鍾文音《風月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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