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婆，妳回河南老家一個月了，我知道終將有一天妳會從我生命中消失，但真正發生時還是讓我感到無限的失落。老天爺可憐我年輕時沒談過轟轟烈烈的戀愛，派妳來撫慰我暮春的心靈，補償我年輕時的缺憾。
聽見年齡 倒抽口氣
那個想要發洩的午後，來到熟悉的賓館。樓層大姊阿咪睡眼惺忪的招呼我：「帥哥，你很久沒來了喔！」一邊領我進房間一邊說：「最近有批新來的，我幫你介紹幼齒的！」
妳進門，我應酬式地問：「什麼名字？」「小愛。」妳不急不徐脫下豹紋內衣，露出白皙青春的肌膚與粉紅激突。「哪裡人？」妳操著讓我似懂非懂的腔調，回答一個陌生城市：「駐馬店。」「幾歲？」「22。」我心虛地倒抽了口氣：「我要是早點結婚可以當妳爸爸了！」話沒說完，妳已經脫得赤條條了。
一周後我打電話約妳，妳說妳休紅了。「那我帶妳出去走走好嗎？」對高雄人生地不熟的妳，聽到有人要帶妳去玩滿口答應。從沒見過大海的妳，光著腳ㄚ像小孩子一樣興奮地在旗津夕陽下的海灘奔跑。天色暗了，我從妳背後摟住妳的柳腰，坐在沙灘上看著一波波的浪花打上岸來。我吮著妳的嫩頸，手不聽使喚地從妳領口滑了下去，管不了後方坐著幾個大嬸正在欣賞一場活春宮了，我重新燃起熄滅20多年的激情！
「有空打電話給我好嗎？」意外收到妳的簡訊。我回撥過去，妳哽咽地說爺爺病危，需要錢買機票回去。「妳要跟我借錢？」「妳還會回台灣嗎？」我懷疑是否遇到詐騙集團？我才認識妳一個多月耶！妳告訴我妳是個孤兒，是妳爺爺收養的，爺爺是妳這輩子最重要的人……。「等我5分鐘吧！我這就匯款給妳。」心裡卻嘀咕：如果妳要騙我，我就讓妳騙吧！
闖了紅燈 被罰包養
沒想到，妳「信守承諾」回來了，一張機票錢意外譜出黃昏戀曲。再次休紅時我滿心罪惡感的帶妳到墾丁，妳說女人來紅時最想要，我愣了愣，緩緩褪去蕾絲底褲，在「海角七號」收到第一張「闖紅燈」罰單。「你每月給我3萬元，我以後休息都陪你。」「妳要當我二奶？」我還以深情的舌吻示意成交。之後，我像是中了迷魂香似的，阿里山、日月潭、溪頭、鄭州、洛陽到西安，甚至我家的床都留有我們纏綿的足跡。
妳漸漸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我習慣妳每天一通電話；習慣每周跟妳一次溫存；習慣在妳休紅最後一天到旅館，一番雲雨後在按摩浴缸泡澡，幫妳搓背，晚上陪妳到聖公媽廟焚香膜拜，祈求隔天「開工」順利。
妳漸漸從青澀的短髮少女，變成風情萬種的長髮熟女。妳愈來愈紅，紅到晚飯只能在車上扒兩口飯；妳的老點愈來愈多，多到上班前下班後「外快」不斷；妳存摺裡的數字直線上升，身體健康卻每況愈下。我有了不祥的預感！
那天妳告訴我，前一晚妳從夢中驚醒，本能地摸黑從包包裡掏出套子要戴下去，猛然發現是在自己的房裡。剎時，妳想到16歲的妳在廣州的酒店裡，哭哭啼啼半推半就下，用童貞換得5千人民幣……說著說著，手機裡傳來潰堤似的嚎啕大哭聲。
「老公，我不要再過每天含著男人弟弟的日子，我要回去找個男人嫁了，謝謝2年8個月的照顧，看到訊息時，我已經上飛機了，以後不聯繫了。」一周後，手機跳出妳最後給我的訊息。從那天起我的心碎了。
吳維╱高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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