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歸驚訝,拜託妳不要表現出來好嘛。」小惟不客氣的對我說。
之所以我會忘記將真實的感受藏起來,是因為大學同學小惟的坦白,太讓我驚訝了!她承認,她有一項「興趣」—偷東西,令我不敢恭維。
報復姑婆 養成習慣
據小惟的說法,現在她已經會克制自己,只有在壓力很大或很不爽時才會偷東西。當然她不會明目張膽地偷,也不敢偷很貴的東西。
這興趣是在她小時候不經意培養起來的。小惟讀幼稚園時,她的姑婆曾經在小惟家住過,年紀很大、臉皮厚到不行,明明是住別人家裡,卻仗著自己是長輩,對小惟和小惟父母頤指氣使。而對幼小的小惟傷最重的是那年過年,小惟向這位姑婆說:「恭喜發財,紅包拿來。」天真以為會拿到紅包,反而遭到姑婆大罵:「小小年紀就只知道要錢,長大了還得了。」因此在小惟心中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於是她決定展開反擊,剛開始是偷走姑婆一些東西,最後覺得這樣對於姑婆影響不大,因此開始偷錢。一次被抓到,姑婆揚言跟她父母說,當時小惟父母並不在家,好險,小惟爺爺將此事攔阻了下來。
而小惟在一次又一次的偷竊中,迷上那種快要被抓到的緊張刺激感,最後養成了這習慣,直到上小學,小惟才漸漸有辦法克制偷東西的壞習慣,但未完全戒掉。
打工闖禍 母親善後
一次周末我們相邀出遊,到了紀念品店。五花八門的紀念品,對我們學生而言有點貴,加上老闆好像看出我們是小女生,根本不會有什麼錢,對我們不理不睬,問老闆問題也是愛說不說的,受了一肚子鳥氣。
這時生氣的小惟竟對我:「後面有錄影機,等一下掩護我,我要給這個老闆一點教訓。」會意過來小惟要做什麼,趕緊將小惟拉到外面,小惟不爽的說:「做什麼啦!那種人就是要給他教訓。」我越聽越生氣,大聲斥責她,她才自覺犯錯道歉,沒亂來。
可惜牛牽到北京還是牛,不久前小惟打工被開除,因為被抓到偷A4紙,她把A4整包拿走,留下外包裝讓人以為是用完的。老闆本來要將這事告知學校,也因為這樣,小惟母親打電話給我,希望我帶她去見老闆求情。原本小惟向她母親說自己會處理,而小惟母親非常清楚小惟不可能會道歉。我帶小惟母親去道歉善後,小惟還因此跟我吵架,說我多管閒事。很無奈但我不後悔。
這事情過了不久,一日小惟沾沾自喜地分享她報復前老闆的「事蹟」,她死性不改,假裝回去探望同事,藉機偷了不少的文具。我知道這些東西不貴,但偷竊就是不對;看她那沾沾自喜、無悔過之意的臉,越看越心酸。
其實,小惟本性並不壞,只是當遇到令她不悅的事情,手就會開始犯癢,以偷竊發洩心裡的憤怒與怨恨。唉,我真的很擔心她哪天會進牢房,只能有機會就提醒她,希望她有天可以完全根除這惡習。
希希╱高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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