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媽媽一起住在舊金山矽谷的立德,在失去了最愛的女人小蘋後,一個人常常在庭院裡鬆土剪枝栽種各種品種的玫瑰花。
在這個社區裡家家戶戶都喜歡栽種玫瑰花,因為土壤氣候濕度都非常適合玫瑰花的生長。偏偏媽媽不喜歡玫瑰花,因為她曾經被玫瑰花的刺給刺出血,從此就對玫瑰花過敏。小蘋很喜歡玫瑰花,她喜歡淺色系的玫瑰,淡紫、淺粉紅、淺黃都是她的最愛,她很不喜歡豔紅色和暗紫色的玫瑰,豔紅會讓她想到鮮血。小蘋喜歡攝影也喜歡畫圖,她每次送給立德的卡片或是情書都會畫上一朵玫瑰。
玫瑰花是愛是陰魂
為了要在院子裡種玫瑰,立德和媽媽曾經有過激烈的戰爭,媽媽知道立德種玫瑰是因為思念小蘋,所以怕小蘋陰魂不散,媽媽總是會找各種方式讓立德的玫瑰花活不了。「妳最殘忍!妳就是會摧毀我最珍愛的東西,從我很小的時候,妳就會用這種方式對付我。」立德和媽媽攤牌:「只要不是妳買給我的東西妳都會否定。我失去了愛人,也失去了孩子,現在妳又要剝奪我最後的興趣。如果妳不讓我種玫瑰,我要把妳送去養老院。3個姊姊都會同意。」媽媽這才讓步。立德專門挑淡紫和淺粉紅色的玫瑰花來種,種出來的玫瑰肥得像嬰兒的臉這麼大。立德常常若有所思的望著小蘋最愛的玫瑰流眼淚。
媽媽敲鑼打鼓的幫立德找媳婦。立德幾乎每個周末都在相親,吳阿姨的表妹的女兒、曹大嬸大陸的表姪女,相遍華人圈裡適婚的女人,就是相不到媽媽眼裡無瑕疵的完美作品,相親之路自動無疾而終。知道在台灣的小蘋離婚後,立德決定不顧一切的飛回台灣向小蘋求婚,誰也休想阻止他。
小野《青出於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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