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醉的茂林趴在桌上跟著居酒屋播放的《月河》輕輕吟唱著:「Two drifters, off to see the world. There’s such a lot of world to see……Oh, dream maker, you heartbreaker…」

同樣也微醉的司機阿榮不解的問:「這裡應該放日本歌才對啊,喝清酒吃關東煮……」「可是唱歌的是一個日本女歌手啊。藤田惠美。」茂林結巴的解釋著:「這首歌很適合現在的我們啊……兩個漂零的人啊想要去見識這個世界……世界是如此豐富多彩…心碎的夢想家啊我永遠會追隨著你……」他們一個是曾經走遍世界風光過日子,因為時代改變後天天蹲在家裡和老婆鬧離婚的的攝影家,一個是在10年前離家出走,從此無法再回頭的計程車司機,兩個人從原本只是司機和乘客的關係,一夜之間竟然成了無話不談的老朋友,相約到這家居酒屋喝酒吃關東煮。


浪子只為藝術負責
「我並不是沒有機會,畢竟我在這圈子小有名氣和聲望,常常有人邀我擔任期刊攝影編輯或藝術總監什麼的。可我就是不想上班。有個年輕朋友找到了金主,邀我一起辦一份以攝影為主的時尚雜誌,他掛社長,我掛總編輯。我名滿天下時,那傢伙還只是個大學生,非常崇拜我,現在我們平起平坐,我還得感激他的提拔。所以我拒絕了。老婆大鬧說她這些年獨力擔負家計、照顧我這個不負責任的藝術家多辛苦。我就嗆她,藝術家只為藝術負責。我從沒想要婚姻,我天生就是浪子。當初是妳自己渴望婚姻,要家要孩子,是我成全妳。現在妳後悔嫁我,難道我就不後悔娶妳嗎?是妳用整個家來綁住我。」
「靠,這句話好屌。藝術家只為藝術負責。」司機阿榮大聲說:「所以,司機只為開車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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