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從前我們就是這麼鬧著相稱的,這後來也成為我們彼此最親密的稱呼,雖然現在的我們,早已形同陌路。
告訴你一個故事吧。前幾天,我做了一個夢,夢見那年你生日,我親手畫了一張藏寶圖送你,要你逐一逐一地按著提示將禮物找出來,當時你的笑臉,像個拿到新玩具的孩子,天真而滿足。那張笑臉映在夢裡很久,就像電影結束、畫面定格一般,最後才慢慢淡出。夢再度回到無止盡的黑暗,於是我醒了。睜開眼睛,突然有點想你。瞅著天花板發呆,把我們相處過的畫面一一拿出來複習,把你曾經對我說過的話逐句地想了一遍;曾經以為忘了的,如今卻歷歷在目。
人們總是說,夢是潛意識的展現,以為已經把對你的記憶鎖進抽屜底層,甚至想拿起一塊橡皮擦,將有你的記憶一一擦去,希望就此一切變得乾淨。現在我才知道,那些記憶不是不見了,而是以另一種形式存在,它們混雜著橡皮擦變成灰黑色的屑塊,安靜地躲在腦海中的角落,靜默到容易讓人忽略,只有偶爾在夢裡出現的時候,才會回到原本的色彩。
你知道嗎?剛剛又不小心想起,那年夏天我們躺在司令台旁的階梯上,看著陽光樹影的變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那種悠哉而甜美的寧靜,讓我的嘴角不禁上揚。值得開心的是,在我打開記憶抽屜的過程中,看到的都是和煦的幸福,曾經的那些狂風暴雨似乎都已昇華。Hey,Stranger,幾年不見,你過得好嗎?你還能再次這樣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