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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嘉敏

結婚的人,婚姻狀態不一定一樣。像朋友和她先生雖然名為夫妻,但感覺上就好像室友,即使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卻彼此各有自己的疆界,看起來很尊重對方,卻又有種難以言喻的疏離。

這樣的狀況,就像農業當中的「魔鬼之路(Devil’s Walk)」,是指兩位土地相鄰的農夫,由於無法討論出一條清楚的界線,所以各自畫出沒有爭議的圍籬,而圍籬中間的地帶就交給魔鬼。她和先生中間這條魔鬼之路,充斥著許多互相矛盾、批評、冷戰、欺瞞及防衛等負面影響。

所以寧願這樣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想先打破樊籬,然後又要很辛苦地調整自己的界線,以及適應對方的新界線,於是很和平地繼續過下去,談不上濃情蜜意,也沒有吵來吵去,就像白開水一樣很平淡無奇。

這讓我想起,偉大的波斯史詩詩人費多西(Ferdowsi),把愛人形容為經線與緯線。這真的是很貼切的形容,夫妻間要有來有往,他們的經緯線才能互相交集,並交織成有生命力的情感網絡。當夫妻間的交集愈多連結愈緊密,就不光只是經緯線而已,而是一個充滿平凡喜悅的的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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