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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些女人都沒有眼珠？」捷希問姊姊蘇葛。
蘇葛說：「因為視而不見。她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她們個個都很自戀。」「可是她們看起來都很不快樂，很憂鬱。」捷希又追問姊姊：「自我感覺良好的女人應該很有自信啊。」蘇葛解釋說：「可是妳沒發現，雖然她們看起來很憂鬱，但是卻很優雅。刺蝟的優雅就是這樣吧。」
「為什麼這些女人脫光衣服躺在床上後就有眼珠了，而且眼珠還瞪得很大，充滿了慾望和挑逗。」捷希又有了新發現。
此刻才敢望向世界
蘇葛說：「女人只有在那一刻變得敢望向世界，望向遙遠的彼岸，她們飽滿的身體向遠方無限延伸。妳看這些畫裡的女人肢體有一部分都在畫框外，她們的身體是不受畫面限制的，這和傳統的畫法很不一樣。畫家刻意這樣畫，讓裸體的女人逼視著觀看者，好像攝影鏡頭忽然推向了妳，裸女被放大了，妳看得一清二楚。這個畫家一生只開過兩次個展，第一次還因為這些裸女畫被警察單位強迫提早結束展覽。他的畫太離經叛道了根本無法賣出去，35歲就病死了，他的未婚妻悲傷的望著愛人，第二天懷著9個月的身孕也跳樓殉情了。」
這個美術館的走廊很寬，窗外正下著雨。捷希發現第三次結婚的姊姊蘇葛變得非常愛看畫展，從前她不是這樣的女人，她很務實一點也不浪漫。或許是和她嫁給第二任丈夫藝術家茂林有關吧？
「茂林常常帶我去看畫展，我也漸漸對那個時候的一些畫家感到很有興趣，尤其是夏卡爾和這個莫迪里亞尼。其實他們的命運都很悲慘，只能躲在自己的創作裡面繼續活下去。」蘇葛直接回答了妹妹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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