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寒流來襲,氣溫降到攝氏10度以下;電話彼端是在吉隆坡的朋友,她說:「這裡熱到每天都快中暑。」和好友身處冷與熱兩個極端,聊天時各自周邊的氣氛,像是理性與熱情的交錯。她沒來過台灣,但很想體會冷到發抖,究竟會是怎樣的感覺?
夏蟲,不可語冰?(出自《莊子秋水》: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篤于時也。)意思是說:無法和生長在夏天的昆蟲,談論冰凍是什麼。用以比喻時間會局限一個人的見識。
我當然不會如此失禮地用這個比喻對待朋友,更何況她沒有經驗過寒冷的體會,是因為生長環境的地理位置差異,所造成的隔閡,並非她不願意學習或成長。而且,冷與熱,若只是來自感官的覺察,還是不免流於膚淺;真正對冷與熱的深刻體驗,其實是深愛過的那顆心。
有種體溫勝過寒冬
如果曾在最冷的冬天,開始一段最深的熱戀。將會知道,世界上最溫暖的地方,是彼此的懷抱。兩倍於37度的體溫,所纏綿出的熱情,爆出巨大的能量。
而相對的是,無論任何季節,若一段戀情即將結束於對方的謊言與背信,他的胸膛也將會是最令你寒顫的地方。即使存在與彼此之間的回憶,還殘存著餘溫,他的無情無義,足夠讓你不寒而慄。
唯有經歷過感情的滄桑,我們才學會真正的體驗:原來,世界上最溫暖、與最寒冷的,最熟悉、與最陌生的,竟都是同一個地方。無論是彼此的懷抱、或者是對方的胸膛,那些我們所依戀、或憎恨的,都是因為愛的牽絆。趁熱情還在時,懷抱彼此之間的那份溫暖,除了學習如何不被燙傷、還要保持溫度恆常,才不會讓世界上最溫暖的地方,轉眼變得蒼涼。
吳若權《幸福人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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