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安離婚兩年多來,每次聚會總是神采飛揚地分享她當背包客的冒險經歷,或是跟同事夜遊歡唱的生活樂趣,「離開路更寬、沒尪卡快活」,可以說是她的最佳寫照。然而這次見到她,卻很落寞。


母親手術 忘了探視

瓊安前些日子子宮肌瘤開刀,雖然是採內視鏡手術,傷口小、規模也不大,但她還是期待跟爸爸住在新竹的獨生女兒,能來台中探望。結果住院期間,女兒不但人沒來,連一通電話或簡訊都沒有,她受不了主動打電話「興師問罪」時,女兒「啊」的大叫了一聲,表示完全忘了這件事,這才趕緊問起瓊安開刀的情形的和術後的身體狀況。雖然做媽媽的,不會計較17歲女孩的粗心大意,但傷心失望總是難免。
瓊安離婚後,跟前夫仍保持友好,每個月一次利用周休二日回新竹看女兒時,也都沒有顧忌地住進以前共同的家。上個月瓊安請休了幾天年假,多住了幾天。或許是因為瓊安叨念著女兒,竟然可以將換洗內衣褲累積長達兩個禮拜,擱置在浴室不洗,女兒嫌她囉嗦,就頻頻問她:「妳到底什麼時候要回去?這次為什麼住那麼久啊?」讓瓊安忍不住對女兒發了脾氣:「我住幾天妳爸爸都沒意見,妳憑什麼趕我走啊?」女兒一臉淡定地告訴她:「這裡其實已經不是妳的家了!」這句刺耳的話讓瓊安氣炸了,當晚就搭夜車回台中。
後來瓊安回新竹看女兒時,發現衣櫥裡全掛著女兒心儀偶像自創的潮牌服飾,之前瓊安買給女兒的衣服,全部連標籤都沒拆地塞在衣櫥的角落裡。她知道那些潮牌衣服和周邊商品售價不斐,問了之後,才知道前夫對女兒的經濟供給方式是「不問理由、伸手即給」,所以女兒可以隨心所欲地購物花費。瓊安說現在她女兒手頭比她還闊綽,「但是她卻跟我分得清清楚楚,我跟她去星巴克喝咖啡,我開玩笑說妳現在比老媽有錢,這次給妳請客吧!沒想到她說:『不行!Let's go Dutch!我規定自己早餐只能花150元,請妳就會超過了!』」瓊安說起這麼一段讓人哭笑不得的故事時,眼底滿是無奈。
當瓊安跟女兒談起她和前夫其實都有「或許還有復合希望」的默契時,女兒很直接地投反對票:「我不贊成!妳其實還沒有原諒爸爸的外遇,而且爸爸對妳也應該沒什麼感覺了,如果你們再在一起,只是增加彼此和我的困擾而已!」


犀利理智 反對復合

瓊安認為女兒不希望他們復合的最大因素其實是自私的,因為沒有媽媽的生活,她在金錢和生活上都可以享有極大的自由,所以很擔心一旦媽媽回家、有人規範後,會造成她無法再「為所欲為」的困擾。
瓊安說女兒這些冷酷的話語,讓她不禁懷疑當初簽下離婚協議書,是對還是錯,她只是想離開前夫,從沒想過會因此而失去女兒。我們這群姊妹淘聽了,都很替她難過。我想沒有一個媽媽跟女兒漸行漸遠了,還會心裡好過的。吉兒改編並唱起李宗盛的歌「17歲女生的心思,其實是很那個的」來緩和氣氛,也安撫瓊安「或許小女孩長大一點、心智成熟後,情況就會有所改變了!」我想我們每個人也都打從心底希望,這不僅僅是安慰瓊安的話而已。


絲絲蔻╱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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