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樹《聽風的歌》,有一段寫著,老鼠說起和一個女孩去奈良旅行,在一個山坡上雙雙坐下來吹著風望著風景,見到對岸樹林聳起一座古墳,是過往天皇的墳墓。老鼠想,幹嘛要蓋一個這麼龐大的東西?
老鼠後來說他寧願化身成旁邊的蟬啦、青蛙啦、蜘蛛啦或者夏草啦,寫一點什麼東西。
是的,就寫這些吧。不要那麼卑憐討好。生活有自己的莊嚴,村上春樹認為他的書寫是為自己和他者幽微的生命記錄著些什麼。那些即使邪惡縱慾也依然活得有血有肉的小人物小世界,看似小悲小喜卻是心中巨大的宇宙。

村上筆下無強勢女
愛情也是如此,每種愛都有自己的莊嚴。村上春樹早年寫的書《挪威的森林》,裡面有幾個女性角色讓男人憐愛,直子、綠、玲子,尤其是直子,楚楚可憐讓人難忘。或者像「綠」這樣可愛活潑又貼心的女孩,也令男人動心。即使離婚的玲子,在村上的筆下也是個讓人心疼的熟女。村上筆下的女性沒有強勢者。
因為強勢的女人,讓男人害怕。但有些女人卻愛強勢的男人,激活妹有個女性朋友一直不相信自己渴望的男人是強勢的,結果心理測驗時,此姝竟是渴望強暴的衝動男人。「女人很強勢會讓男人在床上硬不起來。但女人若對我大獻殷勤,我總是心懷戒心。」雄說。「儘管愛中有痛苦,有憐憫,有困難,有曖昧,有困惑……但沒有愛,卻如行屍走肉。寧可獨自變乾屍,也不隨便被撿走。」激活妹看著村上春樹的書說。
「妳永遠都不會是直子。」雄說。「但我可能是可愛的綠吧。」激活妹說。 「其實我喜歡的是玲子,她是小說最感動我的人。」雄說。
「誰不喜歡玲子,她以性愛撫慰了渡邊,卻又悄悄地離去,祝福渡邊。沒有條件的性愛撫慰,男人一定喜愛的。如果我來寫小說,就會不一樣……」激活妹說著。但小說嘛,好看她就喜歡。


《風月小報》鍾文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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