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發育算性早熟的,國小四年級時,就有了晉升女人的象徵:初潮,場面兵荒馬亂十分可笑。
記得小四那年某天下午,全班分兩隊打躲避球,正當賽況激烈,有人發現了異狀,接到躲避球的男同學發現手怎麼濕濕滑滑的?攤開一看竟然發現手沾到了鮮血,一臉驚慌的哭了出來。班導趕緊下場察看同學是否受傷。
心急如焚的她把男同學的手翻過來轉過去,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其餘同學都圍在一旁觀看,卻沒人看見我身後已沾滿了大片的血,不是一小片紅印子那樣,是血已經沾滿了屁股,還多到順流而下到膝蓋附近的誇張程度,神奇的是我也不覺疼痛,自己也沒發現,還跟著一群同學熱烈的在討論「血手之事」。
菜鳥老師叫救護車
確定男同學無事之後,老師突然想到,會不會是被打的同學受傷了?又把我們這群小毛頭一個一個檢查,檢查到我的當下,老師大叫了一聲「啊!」同學則是像烏鴉般也發出了「啊」叫聲!我還不知情的回頭看我的背後怎麼了。
「是妳受傷了,怎麼流這麼多血?怎麼辦?」班導也慌了。當初班導是剛任職一年的菜鳥老師,我們學校是在山區的一個小鄉村,像這種狀況她當然沒遇過,壓根也沒想到小四的小女生會有月經,那時國小也沒有性教育這門課。
班導沒問我痛不痛,嘴裡一直念著怎麼辦?還打電話叫救護車。在鄉下,聽到救護車的聲音,就代表某一家的阿伯、阿婆過世了。
知道要被送上救護車時,我嚇得邊哭邊叫:「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我都沒有長大就死掉了!」班導聽了更慌了,怕我流血過多暈倒,就叫我躺下,躺在那炙熱的操場上。
救護車來了,隨車的醫護人員是個女護士,在詢問狀況後,確認我是初潮來臨就離開了,只剩下一臉尷尬的班導聯絡我媽媽來接我回家。一直到回家前,老師都沒跟我解釋我到底會不會死掉的問題!初潮的第一天就在媽媽跟老師打哈哈之下,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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