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養狗了。」朋友啜著吸管裡的飲料,感慨地對我說。「和動物相處就會付出一段感情,到頭來一定會面臨失去的傷痛,這種痛,真的太痛了!受不了。所以我不會再養寵物了,再也不敢了。」他搖著頭強調。


我無言,因為我也沒辦法再養狗了,但是理由和他不盡相同。他說話的同時,我腦中浮現的是我心愛的Tino,心中感受到的是我輕撫牠眉心至頭頂時,牠那厚實絨毛的觸感,以及牠溫柔幸福的眼神,和那咧著嘴似的笑容。牠是一隻全天下最美最聰明可愛的阿拉斯加犬,如果為了體驗牠那天下無敵的笑容,而明知必須容忍極大的傷痛,我想我還是會願意。真正被狗愛過的人都知道,那種不透過語言就能意會的情感,是如何準確又真實地撼動彼此的心,足以溫暖任何晦暗冷酷的時刻。


失戀必有負面傷心
所以每當有人嚷嚷:「我再也不談戀愛了!」或:「我再也不需要男人了!」我總會想起Tino,和那些似是而非怕痛就不敢去愛的論調。失去愛情的痛,可能比失去寵物的痛要來得複雜,因為愛情的失去經常伴隨背叛、欺騙、嫌惡、怨恨……等,尤其人類擁有最惡毒傷人的武器:語言,因此失戀看起來總是比失去寵物要嚴重,但就我經驗而言,只不過是正面和負面的差別而已。寵物不會批評人、遺棄人,即使離開了,大多也是「正面的傷心」,是懷念、不捨、傷心。而失戀的分手則大多為負面,因為兩人若沒鬧翻也不致分手,伴隨而來的會是對自我的否定,以及對愛情的失望和陰影。
俗話說:怕熱就別進廚房。想要成就美味,總要有些容忍。愛情也是一樣,怕痛就別去愛,愛到痛處無怨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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