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是麵包師傅,技術不錯,待遇很好。第一次坐牢是因為我騎車違規,第一次被吊扣行照,第二次被吊扣車牌,我異想天開去偷了廢棄機車的車牌,結果警察臨檢被查到,判刑3個月。在監獄,我認識監獄工廠的班長,後來我先出獄回去當麵包師傅,他出獄沒地方住,我徵得老闆同意,讓他跟我一起住在宿舍。
他只住5天,就謊稱徵家教,誘騙一位國立大學女學生,在我宿舍隔壁房姦殺她,還說我是共犯。我被警察刑求,最後按照警察的說法自白,雖然我後來在法庭翻供,麵包店老闆也替我做不在場證明,但是到了更六審我還是被判20年,看父母年事已高,我不想他們為我的官司花錢,才放棄上訴。
不久,陷害我的那個獄友在更七審中重做DNA檢驗,那次用比較先進的技術,證實只有他,沒有我,但我已放棄上訴,喪失被告資格,只能繼續坐牢,加上收押期間,我整整吃了21年的牢飯。

性侵犯在監獄裡是最被瞧不起的,他們根本不相信我是被冤枉的。不只管理員瞧不起我,黑道小弟也常打我,要我洗廁所聽他們使喚,甚至2、3人圍毆我,我後來氣不過,就跟他們打架,為了打贏他們,我利用白天上工的午休時間做伏地挺身,練好身體就常常跟人打架。有一次被打到頭破血流,就被移往南部監獄,但我還是常打架。
在監獄裡,我遇到陷害我的獄友,問他為何陷害我?他說被刑求,只好亂咬人。我到現在都痛恨他。

父撐到我出獄過世

父母相信我被冤枉,一直幫我上訴,沒錢再給我獄中零用,姊姊偶爾給一些,但監獄上工1個月才400元,根本不夠用。監獄裡除了吃飯其他都要自理,吃個水果也要花錢,我只好幫獄友洗衣服、洗碗來賺生活費。

我的母親在我坐牢期間過世了,我要父親撐住等我出獄,兩年前我出獄後兩天,他就過世了。
我給父親守喪9天,就重回老本行做麵包,大概運氣好很快找到工作,後來老闆從電視上看到我的事情,知道我被冤枉,沒有為難我,現在我換到屠宰場切鴨肉,收入穩定。鄰居從小跟我相處,知道我的為人,也都相信我。
出獄後,冤獄平反協會的羅秉成律師來找我,他早就知道我的案子。那個受害女生的家屬一直不相信我被冤枉,我可以體會做父母的心情,所以我對他們沒有怨言。現在我57歲了,只想好好工作,過平靜的生活。台灣的司法很荒謬,頂新做黑心油有錢就不用坐牢,我沒殺人卻被冤枉蹲苦牢,我知道還我清白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我會慢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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