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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不少元氣館男按摩師,幾位有以下類似經驗。「吃重鹹」女客非要用力按到入肉三分,按太輕,下次就換師傅。女客享受拔除痠疼,會肆無忌憚哼哈叫;每按一處哎一聲,聲「浪」洶湧。在獨立小房間還好,偏都在通舖大房,與其他按摩床只有拉簾區隔,芳鄰們都得乖乖聽。按摩師每耳聞隔壁客人曖昧低語偷笑,都因羞赧(而非因按摩用力)臉紅脖子粗,很怕別人誤會他在幹嘛?

這實怪不得女客,女人身體通常比男人身體還能忍受生理痛,工作、家庭兩頭忙,全身痠痛如繁星點點,一按到「唉唷喂,就是那裡」,解脫感全釋放出來,發出「痛死我了」以及「爽死我了」喟嘆。

健身房唉聲四起

我的健身房教練朋友也提過類似獨奏會,當一對一女學員被教練要求仰臥起坐,超過她自認的極限,便會哼吟嬌喘,意指「小女子不行了,教練大爺,饒饒我吧。」

有一天,教練朋友跟她說:「瑪琳達,妳這樣叫好像我在折磨妳,來!忍一忍,再兩下就好!」我一聽到「折磨」、「再兩下」,跟古代夫子一樣搖頭晃腦:「ㄟ,你這樣說會不會越描越黑了?」

「是嚜?」教練朋友癟癟嘴,回想著:「倒也有可能唷,她後來越叫越大聲。」

我一副清官斷健身房事:「你不宜在女生身旁一直說『忍一忍』,何況你們做教練,說的時候一定又都很輕聲關懷。話說回來,這也不等同於叫春啦;透過聲音釋出,藉以鬆綁牢固的軀幹,合該如此!我很好奇,你剛聽時都沒任何疑慮嗎?」

教練友人答道:「不會啊,我老婆想說有優待,也來當過我的學生,她叫得才更厲害。」
喔,人在叫春聲中,不知叫春聲!

許佑生《性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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