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望是人生最核心的際遇元兇,它總是有辦法把人的黑暗面或卑微面激發出來,甚至讓人失心瘋。
比如最近談得很熱的八里媽媽嘴之毒蠍謝女事件,金錢把她的慾望潮汐推到了最高點,最後還吞沒了自己的良心。
誰擁有發言權?擁有者可以替自己辯駁。弱勢的一方總是沒有發言權,就如死者沒有辦法替自己發言一樣,不識字者無法寫字表白,拙於言詞者也難以用文章表達自己的內心。
有男人說:「不敢和女作家談戀愛。」因為最後他們的愛情常常變成女作家解析和說故事的對象。女作家比較會寫出自己的內心與情慾世界(那是她們的地獄),相反地男作家不太處理這一塊,他們寧可寫社會寫生態,也不太寫自己的閨房事件。但也因此就將感情的辯解權交給了女生。
在西方最著名的就是《瓶中美人》普拉絲的詩人丈夫泰德休斯,由於普拉絲因其外遇而自殺,導致休斯被普拉斯的粉絲和一些女權運動抨擊是負心漢、薄情男,甚至「殺手」的辱罵,一直跟隨在休斯的往後人生裡。
休斯死前才說心聲
但休斯從來不寫他的感情,一度只寫兒童文學。直到1998年1月(他去世前幾個月),他才決定出版《生日書簡》來還原這份具有殺傷力的愛。這本書一出版即獲得注目,一躍成為報紙的藝文要聞。沉默30年,他用回憶錄式的詩語,在這些詩篇中用直白語言來述說既沉痛又傷心的感情真相。直率又精確,傷感的細節鋪呈了兩人從相識、相愛到結婚的「病變」。
「你苗條、柔嫩、滑膩,像一尾魚。╱你是新大陸,我的新大陸。」休斯寫道。他終於對這份感情,以真摯的詩語為自己是否負心辯駁著。文字是強大的武器,善用者得永生。
激活妹讀著休斯的詩,她知道有一天,她也會擁有自己的愛情發言權。
鍾文音《風月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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