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歲的歐陽緯坐在泌尿科門診外等候「小護士」叫號，他這次打算守候到門診結束，他想親眼看到「小護士」拿掉口罩後的長相。
歐陽緯將辦公室的工作告一段落後才溜出來，他原來的看病號碼早就過號了。他的旁邊坐著一個由女兒陪伴的老頭兒，老頭兒的女兒看起來有點年紀，被稱為「老嫗」應該不為過，所以老頭兒被稱為「老翁」還算便宜了他。老翁忽然站起來放了一個很響的屁，很臭。歐陽緯站起來走到最前面一排的空位坐下，偏偏老翁在老嫗女兒的攙扶下立刻跟進，又坐到了他的旁邊。老翁像是恐慌症的患者，頻頻抱怨說，怎麼還沒輪到他？會不會被漏掉了。然後，他又站了起來，放了一個比剛才更響的屁讓歐陽緯無處可躲。
睪固酮過低毀性慾
這是歐陽緯第四次來掛泌尿科門診，他夾在這些老病人中顯得有點格格不入。他在一次健康檢查中被診斷睪固酮過低，醫生警告他，這種毛病除了會讓自己性慾降低、情緒低落外，會引發其他的疾病，所以要他塗抹一種新開發出來的凝劑。每隔3個月凝劑使用完了，醫生會要求他驗血看看睪固酮的含量有沒有增加。
醫生的問診很簡單：「老婆滿意嗎？」「你快活點了嗎？」每當他回答時，都會注意到旁邊戴著口罩的「小護士」瞇著眼睛笑吟吟的凝望著他。其實她很想對醫生說，經過治療後，真正的改變是對「小護士」越來越有興趣。根據其他老病人說，這個小護士最性感的是她厚厚的小嘴唇。她成了他性幻想的對象。
「看來，你現在的問題是，睪固酮太高了。」醫生在看過他的血液報告後這樣分析說，他發現「小護士」正偷笑著。
小野《青出於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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