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歲的科技新貴王立德,和80歲的老母羅桂花住在舊金山矽谷的豪宅裡。最近立德接到一通電話後情緒明顯變得易怒,桂花擔心是和公司最近大動作裁員有關,立德搖頭否認。
自從跟兒子來到美國後,桂花每天照常燒飯做菜洗衣,等著寶貝兒子下班。在華人社區連講閩南語都行得通,好像生活在台灣一樣方便。都40歲了還能吃到媽媽親手做的菜,同事們稱讚立德很好命 ,立德從來不否認。但這樣看似幸福平靜的生活裡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沒有女人讓她滿意

如果你問說,媽媽年紀那麼大為什麼不找個管家或是幫傭之類的,他會解釋說:「我平常太忙了,讓媽媽有點事情做比較不寂寞,也不會提早老年癡呆。」那麼,娶個老婆不也是不錯的選擇?問到這個問題就有點傷感情了。其實沒有請管家和沒有娶老婆都是同一個原因,要讓桂花滿意實在太難了。
 她對4個孩子從小管教極嚴厲,對「打罵孩子是必要之惡」深信不疑,「開明、開放、開啟」這些西方的教育觀念對她而言都是騙人的。「要開你們去開。將來開壞了,別後悔。」桂花得意的說。她對孩子的期望就是畢業後在美國工作。從小生活在偏遠貧困山區的她,一直對遙遠的美國充滿著嚮往,她認為如果愛孩子,就要逼他們去美國工作。立德的3個姊姊目前也都住在離矽谷不遠的地方,最後連她自己也跟著孩子來到了美國。
 「小蘋離婚了。」立德告訴媽媽。桂花冷笑著說:「你看看,聽我的話沒錯吧?這種女人。」立德幽幽的說:「當初嫁給我,或許不會是這個結果。」「狗改不了吃屎。」桂花說。立德忽然很怨恨的瞪著媽媽。
 


小野《青出於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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