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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圍巾兩人圍,火焰山下看晚霞。純愛壓抑年代,鴛鴦被拆散,有苦自己吞……


已經20多年了,經由母親安排的相親,我認識了他,因為有一段時間他隱居山中工作,所以我給他取了一個綽號叫「酋長」,他長得有點像萬沙浪,有點像呂良偉。
那時我們都是20幾歲,和他總有講不完的話,他帶我認識他的家人、他的結拜兄弟、他的同事。在我眼中,他是一位充滿自信和積極活躍的男人,但在他奶奶面前卻像一個小孩子。
有一次我們去亞歌花園玩,回到他家時已經下午3、4點了,他的奶奶關心的問我們中餐吃什麼?他竟一臉無辜的說:「阿嬤,我們中午只吃一些『臭酸飯』。」我急著解釋:「不是啦,是吃壽司。」


衿持不敢摸他手
我每天期待著電話的聲響,期待他跑業務時路過我們醫院,順道來看我,期待每星期見一次面,但又常常捨不得他長途騎摩托車受凍的樣子,每次見到他時我總有股衝動想牽起他的手,用我的手、我的心來溫暖他受凍的雙手,但又衿持不敢。
我用心的編織了長長的一條圍巾,記得當我掛在他脖子上繞了一圈,他調皮的也在我的脖子上繞了一圈,這算是兩顆心、兩個靈魂綁在一起嗎?
有一次他和家人及親友去彰化買葡萄,他包了兩串,我們騎著摩托車到苑里的火焰山下,坐在河床的石頭上吃著那兩串葡萄,洗完手後他拉著我的手上岸,這是他第一次牽我的手,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火焰山下的長堤夕陽和晚霞照映著路旁的相思樹,已經分不清是夕陽餘暉太美,亦或心中的愛意沸騰,讓人陶醉暈眩。


表哥從小喜歡我
無奈的是表哥很喜歡我,小時候他常常跟在我後頭,長大後他不時藉故到醫院,不知道是來看病,還是來看我。可是我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喜歡到阿姨表哥家,抱他們家十多隻貓的小女孩了。
那時還沒有六等親內不可結婚的規定,大舅視錢如命,貪求阿姨應允要給的豐厚媒人禮,他動之以情誘之以利,蠱惑了母親。如果我嫁給表哥,以後住得近,親上加親,母親要來看我也方便,加上聘金有一斤的黃金及6位數的現金,這在當時可不是小數目,母親心動了,瘋狂的對我施壓,逼我斬斷這份情。
我妥協了,打電話給他說:「我們分手吧。」也不知等了多久,他冷冷的說:「好!」我心碎了。


怨他不爭不追問
我懂他的等待、他的用心,換來一句簡單的分手,誰不心痛,但他為何不問我為什麼?可是我又如何說得出口,又有誰會相信自己的母親為了更多的聘金,破壞女兒的一生幸福?
掛了電話,我騎著腳踏車衝到大安溪的舊橋上,凜冽的溪風吹不乾止不住我的淚水,吹不散我心中的無奈,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母親?我下定決心要搬離家裡,藉以逃避這個親事,自尋出路。
為了忘了他,我離家後把醫院更多的工作攬下來做,忙碌的生活讓我少想念他一些。我買了全套的金庸小說,看到半夜讓眼睛再也撐不住。我終於知道一位傷心人說過的話:如果真有來生,希望我的來生裡不要有來生。當我心中有怨懟時,我卻希望我的來生是一隻蚊子,叮了人之後,又可看那個人賞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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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王子蔡大哥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