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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我國三那年,父親開了第一家麵館。他告訴我他想開一家夢想的麵店,老闆是他,他的兄弟姊妹就是分店的店長,也許日後我和哥哥還能接手。他是這麼說的,我也只是聽。好景不常,那家麵店只開了一年就因為房東調漲房租而宣告結束,父親從此一蹶不振,母親從此扛下經濟重擔,而我也勉強考上公立高中。

三年後,我升上高三,而父親打算再出來開一次麵店,母親也辭了工作。星期天一大早,母親就將我挖起,要求我立刻打理好自己並且與她一同去店裡幫忙。父親就和三年前一樣,一大早就立刻準備開店要用的東西,早已不見人影。

老實說,那店的位置有些不起眼,帶著擔心,我等,等待客人的光臨。一、二、三……我在心裡算著客人的人數。就連應該要熱鬧的中午,也才小貓兩三隻。我焦急,但我更明白父母親的焦急。

曾經,我下定決心,告訴父親我要去讀軍校,家裡負擔能輕些,就連哥哥私立大學的學費都能解決。父親皺了眉頭,只說:「我開這家店是希望能賺你們未來的學費,所以你和你哥哥就走你們想走的路,不用擔心錢的問題。」我低下頭,不知該說什麼,道了聲晚安後,淚流滿面地在被窩裡思考。

儘管如此,那焦躁依舊不可磨滅,我在心裡呼喊著:爸爸的麵明明很好吃,為什麼很少人知道?看著來往的路人,我祈禱他就是我們的客人,走過我的眼界後,失望隨之而來。過了中午時間後,父親走出來問我想吃什麼,我只說還不餓。到了快兩點的時候,我看著後天要段考的書,而母親已經趴在桌上休息。父親也沒說什麼,拿了一碗麵給我,要我自己去夾菜吃。那麵用的是拉麵,彈Q有勁,吃過的客人都讚不絕口。只是這麵我吃得有些慚愧,儘管我飢腸轆轆,仍覺得我不該吃東西增加成本。

我在心裡告訴自己,我一定要去打工,然後用自己賺的錢買一碗父親的牛肉麵。眼前的麵鹹了許多,我默默吃完他,對著不知情的客人說聲「歡迎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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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王子蔡大哥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