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elweiss, Edelweiss, Every morning you greet me, Small and white, Clean and bright, You look so happy to meet me.」亭亭一邊寫功課一邊唱著這首德國民謠「小白花」,難得提早回到家裡的仲明心裡一驚,女兒怎麼也會唱這首歌?
仲明忍不住問了她一句:「誰教妳唱的?」「當然是我們林老師啊。」女兒低著頭繼續說著:「她說她最喜歡這首歌了,因為曾經有人叫她小白花。」「有沒有說是誰啊?」仲明是明知故問。因為這首歌是他唱給林慕君聽的,是他叫林慕君「小白花」的,他打死也沒想到10年後他們會用這樣的方式重逢,她成了女兒小學四年級的導師。
美麗聰慧像奢侈品
因為老婆娘家有事,仲明才會去小學接女兒下課,沒想到竟然發現了這個殘酷的事實。慕君和仲明是大學時代的情侶,同居在學校附近的公寓裡,就像一對年輕的夫妻。慕君功課好,仲明不是念書的料,服完兵役才考進大學。畢業後慕君繼續念研究所,仲明開始上班。仲明上班沒多久就劈腿了,他愛上了公司的行政小雙。慕君美麗聰慧是很多男人覬覦的對象,仲明來自貧窮的鄉下,總覺得自己高攀了慕君。慕君常帶著他參加各種藝文活動,他也總是全力配合。
畢業後仲明一心只想賺錢分擔家計,慕君對他來說是遙不可及的奢侈品。商專畢業的小雙可不一樣,單純節省認分對仲明言聽計從。一年後小雙惶恐的告訴仲明說她懷孕不敢告訴家人,仲明鼓起勇氣告訴慕君。分手的那一刻,慕君正在寫碩士論文,臉色慘白枯瘦如鬼魅,他說了一個最爛的分手理由︰「我配不上妳。我沒辦法了解妳。」
然後他趁著小雙肚子還沒大起來趕快娶了她,告別青春,成了負心漢、丈夫和父親。
小野《青出於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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