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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悟是在一個色情酒吧認識露娜，這裡的舞孃都有她們的招牌，露娜會在包廂為客人半裸跳豔舞。聽說其他小姐玩很兇，越是年輕越敢玩，收入當然也多，露娜30歲了，濃妝的臉上都看得出憔悴，但她的一對美胸依然，一年來阿悟每周末都報到，他付錢，露娜為他跳上20分鐘的桌邊舞，阿悟從來不碰她。
幾乎不太需要等候，露娜已經過氣了，大廳裡抖動身體一桌一桌巡過去，夾在短裙邊的小費少得可憐，露娜還習慣給自己做舞衣，都是她年輕時跳標準舞的服裝改成，只有下半身哪需要這麼講究，老闆後來要她下身不許穿裙，她揚言不幹了，說這有違她的專業！老闆摸摸她額頭問她「是不是發燒了？」
愛她的怪愛她的奶
拗不過她的固執，或者同情她的脫離現實，老闆還給她留了一件薄紗，她便在薄紗上下工夫，珠珠鏈鏈羽毛彩飾，顏色當然更是考究，誰理她這些苦工？阿悟懂得。他多喜愛她這古怪的性格，當然主要也是看上那一對胸乳，完全真材實料，果然也隨時間下墜，成尖筍狀，乳暈大而平，乳頭尖紅，乳間有一點紅痔，美不勝收，他能想像露娜青春期剛過，雙乳初長成，連自己都會看得癡傻，其實她也貌美，是被時間滄桑了。要說舞技，或迷惑人的媚術，露娜都不擅長，靠的就是這一對美乳搖晃生波，使人心生想望。
但現在流行童顏巨乳，誰還懂得露娜的美？這晚露娜照例為他獻舞，卻半途而廢，坐到了他身邊，「我累了。」露娜說，「還有誰會看我呢？」她眼角細紋滿布。「不還有我嗎？」阿悟說。露娜捧著雙乳朝向他，「拿去吧，」她說，「趁著它們仍美麗。」阿悟遲遲沒有伸手。「別這樣，」他說，「我喜歡遠遠看妳。」
陳雪《命運交織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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