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毛貓

高中之前,感情很好的男男、女女,我只有一種解讀──好朋友。但在女校裡,流言蜚語少不了,班上唯一的短髮女生少不了是同志的傳言,既好奇又大剌剌的我,跟這個短髮的女生,第一句話就是:「聽說妳是……?」不意外,她反駁了所有流言,但她也讚賞我,不會自己隨意認定就到處討論。別急,我的經驗還沒結束,因為事情後來有了180度的轉變,在我們認識了一、兩個月後,她突然對我說她有喜歡的人了,我當然驚訝,忙問讀女校哪來的男生可以喜歡?答案讓我呆滯許久,她說她喜歡上同班的氣質妹。

 

氣質妹有著白淨的臉、明亮的大眼、可愛的小虎牙,笑起來還有酒窩,她會喜歡氣質妹不讓人驚訝,但,一個月前她不是還信誓旦旦說她不可能是「拉子」嗎?「這是戀愛,不是教科書,不會有永遠的正解。」她如此回答,我也祝福她,當起了心理醫生聽她說,她對氣質妹的追求不比其他男孩馬虎,舉凡生日到耶誕節,糖果餅乾,樣樣不少,令人感動的是,她總不忘多送我這個「幕後支持者」一份。

無論世人如何主持公平正義,拉子的心路歷程總比一般女孩艱辛,她們要扮演追求的人,而她們的內心卻不比普通女孩堅強,所以,當氣質妹婉拒她,而被其他拉子追走時,我看到她從不公開的淚水,那一天的下午,我鼻子也酸酸的,我看著她為自己是拉子掙扎,看著她為氣質妹付出,看著她為氣質妹難過,種種情感在心中交雜。「其實,我喜歡妳。」忍很久的話一時衝出口,換來她的微笑,「我也喜歡妳,最好的朋友。」聽她這樣回答,我識相地閉上嘴,而且我也不像她那麼勇敢。現在,她走出了那段情傷,雖然沒有女朋友,但她依然相信愛情,期待愛情,而我們,依然是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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