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美伊戰爭,我們的分手真的很「和平」,只有撞牆而已。
曾有個貌似前交往對象的帳號一直光臨我的部落格,不舒服到了極點。後來雖證實不是他,卻也讓這件不堪回首的記憶再度浮現。
他很喜歡體育,相貌堂堂,高大黝黑。我們交往數月,有歡樂有爭執;我並沒要山盟海誓,但深覺每段感情都該忠實認真。某日他回老家度假,對於他的偶爾失聯,當時心裡隱約覺得不妥。他回來後在朋友聚會上,大概喝多了,與另個玩咖說起他們在他老家時去夜店的玩樂。兩人獨處時我隨口問有沒發生什麼事?他首先否認,後來終於不耐煩說:「什麼都沒發生只是舌吻而已啦!」
像拎小貓 往牆上撞
我驚愕落淚。他破口大罵:「都是妳這種自毀的個性讓我們的關係出現問題!」然後像拎一隻小貓一樣,抓著我的頭往牆上撞。他鬆手,我跌在地上,渾身痛,心更痛。壓抑震撼的我抱著頭上腫起的包,逃到有人的地方,淚流不止的告訴我們共同的朋友:他打我。
知道這些所謂「朋友」怎麼回應嗎?「哎呀他只是喝醉了,明天你們會沒事的。」「他打妳哦?哪裡?」「他喝多了,不要想太多。」
打完我的他,縮在某個黑暗角落,打電話給他在夜店舌吻的女孩,扮演苦情人的角色,「我只是想告訴妳,回家一路平安,開車小心。」呵,打完女友還不忘關心其他女生,真是貼心。
次日去他家收拾完東西後,我換了電話,切斷所有橋樑。後來聽說他告訴其他朋友:「我們是和平分手的。」也的確,相較起美伊戰爭,這樣的分手方式真的很「和平」。
我們公司在同棟大樓,偶爾遇見。大概是工作得很累未能思考,當他跟我打招呼,我竟然還會微笑。後來想我是不是頭殼壞掉了,我沒事幹嘛對他友善。他最後一封電郵寫:「我們還可以當朋友嗎?我還想見妳,還想和妳出來玩……」頭殼壞掉的人比較像是他。
後來我換了工作搬了家。有人提起我就微笑說我不認識他。這是真的,我寧願我不認識他。我也是有血有肉父母生養,憑什麼讓他這樣摧殘。去年我生日,他託朋友拿一封信給我。寫一些他去打坐靜坐什麼的,對生命很多了悟,對我過去的傷害覺得抱歉之類的廢話。
不是抱歉 就能彌補
我大略看一下就撕一撕。聽說他還是常帶女孩回家,不過是同一個,一個有男友的女孩。之後我就不知道了。但那已與我無關。他總是覺得他的生活沒錯。但如果你的生活傷害了影響了別人,你就應該檢討一下界線了。你有權過你想要的生活,但你沒有權利傷害別人。你沒有權利傷害我,沒有權利打我,而且還在你背叛我之後。
傷害人的那方總以為在傷害對方之後,說些抱歉的話,一切就能和從前一樣。或以為給對方一點時間療傷,然後就能當朋友。天下最好是有這樣好的事。他們這些自以為友善的後續動作,不過來自彌補心態,口口聲聲說想讓對方好過,其實是想讓自己好過。
我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來生氣,折磨自己。只是,我如何痊癒如何茁壯是我自己的努力、自己的力量。與他無關,無需與他分享。
他種的果,他自己收。他造的孽,他自己受。
我會幸福,但不需要你的祝福。
艾莎╱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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