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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欽祥

我不曾抽過菸,身邊倒是有幾個朋友菸抽得兇。對他們而言,過了慘綠少年的歲月,抽菸變得比較像是多了一種無以名狀的感覺,少了點真真切切的意義,以至於常見他們只是把菸抽了一半就丟棄了,然後回復點菸之前進行的事情或是動作。

大概也是因為他們從點菸到捻熄的動作是如此的熟練,所以人們總愛稱其為老菸槍,我想,之所以老並不在菸,而是當下那個反覆進行的畫面燃燒著很多可說或是不可言語的故事和情緒,說多了,人也老了。

這或許也解答了我一直以來的疑問:為什麼很多文學獎作品都喜愛以菸和父親作為主軸,似乎有了抽菸的隱喻加上父權的主義,整篇文章才夠老,老到評審以為作者只要用食指點點菸頭,生命中曾經精彩或是不光彩的片斷就會如菸灰般散落一地,甚至在每回的吞吐明滅之間以及煙霧迷濛當中,把正在進行或是消亡的故事看得更為清楚,關於「明天」和「意外」哪一個會先到來已經不重要,人們奢求短短一根菸的時間以換來漫漫一柱香的寧靜。

我不曾抽菸,沒有菸抽的日子彷彿就只是一首歌罷了,我的手裡也沒有菸可以拿,我暗忖著:會不會手指和菸的關係勾搭久了,菸草就會有熱度,一如妳手心的微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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