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aine
常常我會忘了,那些對自己而言值得紀念的日子是如何開始和結束的,只記得仍然清晰,關於那幾天美好的聲音。如此簡單便能組裝一個回憶,但又甜膩得足以再次成為夢境。
而日常生活就連過程也漸漸記不起了,每一天的循環幾近相同,六個半小時的睡眠,飲食、煩惱三餐佔據了大半。日子這個名詞,甚於平實而我能夠毫無罪惡地遺忘,遺忘那曾有自己存在的時間。或許小確幸一直都在,但大多數時候身邊的現實是冷漠的,我們渴求微小的自由與瘋顛,聽不見回聲的時刻,在城市裡是令人提起卻又苦笑而過的傳言。於是想像愈發濃烈起來,甚至有時,偶然瞥見一條彎曲深長的荒僻之巷,也是腦部幻覺美好的蔓延。
(下個轉角,我會遇見街貓嗎?還是只有無限延伸的斑駁的磚牆呢?)
(想像遂紛紛飄落為花,記憶的氣息淡得快消逝了,但其實它一直都在。)
耳機早已成為我離不開的依賴,有太多話想說、太多事想瘋狂,擁擠的城裡,最終只能讓歌曲替代我吶喊,一遍遍,所有說不出口的,在自己安靜的一方空間裡盡可能喧嘩,因為鄰窗是那麼逼近我胡思亂想的心。偌大的城市裡,脆弱的靈魂在深夜中悄悄自我享受,無關乎生活、無關乎未來,更無關乎渴望。我背著世界逃脫至邊境,卻是多麼易於被窺視。
遂只能在每一個日夜交替中,將城市的夢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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