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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紀的英國維多利亞女王是史上在位最久的女王,總共生下9個小孩。西元1853年她生下第八個小孩利奧波德,剛出生時小王子與其他小孩一樣健康,但開始學走路後,事情就不太對勁。好動的小朋友跑步跌倒可說是稀鬆平常,但利奧波德王子只要稍微跌跤,膝關節便會又腫又痛持續好多天,連走路都有困難。

筆尖一戳假期結束

利奧波德王子經常流鼻血,甚至連尿中都會帶血。當時沒有任何藥物能夠解決流血不止的問題,女王便決定將利奧波德王子送往法國坎城療養,希望法國南部的溫暖氣候能讓孩子恢復健康。這間位於坎城的飯店,之後便打著「女王給孩子的特選飯店」名號大肆宣傳。
隔年利奧波德王子前往德國旅行,途中不小心被筆尖戳到上顎,立刻流血不止,男僕替他壓迫止血,但只要一放手血液就會不停地流出來。最後只能從柏林緊急找來外科醫師,進行燒灼後才控制住。
由於當時的媒體業正蓬勃發展,皇室成員的一舉一動備受關注,為了不讓王子的怪病成為焦點,當然嚴格封鎖消息。不過,首度完整刊出利奧波德王子狀況的並非報紙,而是在1868年的《英國醫學期刊》上,文章披露王子有「容易意外出血的傾向」。隔年著名醫學期刊《刺絡針》再度點出利奧波德王子患有「出血性疾病」,有時會癲癇發作,有時又會腹痛如絞,拉出帶有鮮血的糞便。

利奧波德王子雖然是人生勝利組,一生受怪病所苦,30歲就逝世。翻攝網路

醫師認為家族遺傳

經過一番追尋,醫師終於得到結論,認為「這種出血疾病起源於家族遺傳,看似健康的女性結婚後可能會生出罹患怪病的兒子,所以這家族的人最好都不要結婚」。
然而,維多利亞女王並沒有理會醫師的警告,仍舊將公主們一一送至不同的國家聯姻,成為「歐洲的祖母」。後來果真應驗了醫師的預測,健康的愛麗絲公主和碧翠絲公主均產下容易流血不止的男孩,而公主們的健康女兒又再生出罹病的男孩。算一算,維多利亞女王總共有1個兒子、3個孫子及6個曾孫患有出血性疾病。這種被稱為「皇家疾病」的遺傳疾病就是血友病。
既然是遺傳疾病,大家一定會很好奇,為何維多利亞女王的上一代都沒有這個問題呢?最八卦的想像莫過於,「維多利亞女王是個私生女,而真實的生父恰好是血友病患者!」雖然這種戲劇化的故事情節既聳動又吸睛,不過歷史上並沒有任何證據顯示女王的母親曾經有過這麼一段風流韻事,況且從科學的角度來看,基因本來就有可能發生突變,臨床上約有三分之一的血友病患者找不到家族史。尤其當父親年紀愈大,基因突變的機會就愈高,愛德華親王生下維多利亞時已經超過50歲,很可能便是這樣才讓女王得到了致病的基因。

劉育志《刀下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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