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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取了個洋嫂子後,就在美國定居,他們在加州一個觀光小鎮開一家湘菜館,生意火紅,每當感恩節跟新年期間,顧客排隊可繞餐廳一圈,某一年哥哥來信要我去幫忙,彼時我也剛巧想出國遊學,但基本上已經思考美國化了的哥哥跟我說:「妳來的話,我給妳的待遇就跟一般員工沒兩樣,供伙食不供宿,所以妳如果住我家,可是得付一點住宿費喔。」想想總感到有些彆扭,自己的親哥哥哪,但洋嫂子更是堅持。反正算算還是比住飯店便宜很多,也就答應了。

同鄉吻別 醋勁大發

店中幾乎清一色是洋人員工,除了哥哥的大廚和一個叫小張的二廚,其他的有美國人、波多黎各人、埃及人和約旦人等。過去我在大學時代學校有交換學生,其中就有幾位是約旦人,他們多半信奉伊斯蘭教,都說中東人比較大男人主義,當初跟我比較走得近的那位約旦男朋友哈山,在我看來的確如此。記得有次我在他的住處遇見他的同鄉,他同鄉非常健談跟熱情,我們相談甚歡,在告辭時,他的同鄉吻了吻我的面頰,不料人一離開,哈山立刻一把抓住我的頭髮,兇狠的說道:「要是妳是我老婆,像剛才妳那樣對我朋友,我一定拿鞭子好好抽妳一頓!」我大叫:「我還不是你老婆!」他吼著:「是女朋友也不可以!」哈山將我拖進房間,當真拿起自己的皮帶,對我的屁股用力抽了一下:「知不知道妳很不給我面子,該死的女人!」

要不是接下來他們膜拜阿拉真主的時刻到了(每天哈山在特定的時間總會對著所謂的聖城麥加方向跪拜),不然我還難逃出他的「另類SM」。不消說,哈山和我勢必結束了,無論如何,我都無法愛上一個會鞭打我的男人。

如今廚房裡又出現了另外一個哈山!(叫哈山的真多啊),因為對約旦人已經沒好感,此哈山雖然貌似大明星喬治克隆尼,我也相應不理。

矜持再三 就怕纏郎

但當送貨的他偏偏對我一副情有獨鐘的模樣,一有機會就接近我,用那長睫毛對我搧呀搧的,大眼睛情意綿綿地看著我:「琪琪,妳是我見過最美麗的東方女人!」如果我剛好要外出,他也莫名其妙地突然出現:「免費送妳一程如何?」我下班了,在轉角又碰到他:「跟我約會吧?請妳去打保齡球?或者到海邊看星星?」

廚房裡其他單身漢都只眼巴巴望我,從來不敢約老闆的妹妹,生怕被炒魷魚,只有這個有色有膽的哈山,大概也因為我哥哥私下也和店裡的一位女侍搞曖昧,所以對我們的行徑幾乎視而不見,而我,會不會是被纏得無所遁形,還是被哈山吸引?反正我最後答應了在他生日那天做他的舞伴。

原來舞會場地是他家,賓客只有我一人,不過我還是帶來生日禮物。我對哈山說:「Do you want to see my statue ?」只見他樂得一把抱起我轉圈圈,之後立刻脫了上衣,露出結實黝黑的胸膛,還在房門口一手倚著門擺了個美死了的post,見我在那發愣,他用英文回道:「咦,妳既然要給我看妳的上半身,那我也要妳看我的?」原來他把我要送他的「石膏人體雕像」聽成了「上半身」,後來我才知道,statue也可解釋為上半身,所以誤會大了,然而,不同以前那個大男人,哈山的單純、風趣及溫柔換到了我的回報。

雖然我和哈山只有短短3個多月的情緣,之後我即存足了一筆旅費準備遨遊他方去了。但他也很瀟灑:「相信只要有緣我們絕對還會相見的!」
我想應該也是吧。

紫琳╱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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