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流來襲的夜晚，85歲的外婆被房東反鎖在家門外，冷得打哆嗦，也不願跟表妹回去暫住，執意要等她唯一的兒子回家……
舅舅，是外婆連生5個女兒後好不容易才向神明求來的兒子，濃眉大眼五官俊俏，外公外婆及姊姊們寵愛不已。然而一昧溺愛，讓舅舅扭曲人格，聰明才智成為對付家人的利器，也使他不到中年就妻離子散。
舅舅10幾歲便沾賭，漸漸把外公辛苦賺來的財產敗光，以至外公外婆一直租房在我們家附近，因為5個女兒中，我媽嫁的最好，這也注定了我們受舅舅一家拖累的命運。
妻想墮胎 離婚回家
他兩老就在媽媽經營的小吃店裡一角賣些香腸熟肉的，偶爾幫忙收碗，媽也付一些薪水讓外公外婆貼補家用。後來舅舅結婚了，舅媽直到懷孕了，才知道舅舅是那種為了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人，所以她執意要拿掉孩子離婚回北部！
後來還是我媽勸說舅媽留下，並承諾會幫她一起養小孩，舅媽這才首肯，於是生下兒子後又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為了養3個孩子，舅媽從早做到晚，不但要防辛苦賺的錢被舅舅偷走，還不時要面對地下錢莊恐嚇押人！20幾年來，押人的對象從舅媽變成亭亭玉立的雙胞胎表妹。因此，幾年前舅媽帶著3個孩子連夜收拾細軟搬出去，與舅舅分居劃界線，才擺脫被恐嚇的日子……
10幾年前，店裡剛打烊，媽媽在掃地，舅舅騎著機車到店裡向媽借200元，媽不肯，舅舅老羞成怒催起油門向媽撞去！媽連忙用手中的掃帚擋著機車，並趕緊跳開後，媽氣壞了！拿起掃帚就往舅舅打去，舅舅藉口媽打他，衝進店裡砸店！等我接到電話趕到時，只看到被砸的店和無助哭泣的媽……
代養3子 不被感恩
怒氣沖沖的我跑到外公家找舅舅理論！想不到外婆竟罵起我媽，說她用掃帚打自己的弟弟要讓他倒楣嗎？我氣得大吼：「我媽幫他養3個小孩，不感恩就算了，還為了200元要撞死她！她手上只有這支掃帚，不用它保護自己，難道要白白被撞死？」舅舅聽我說出實情，竟跑過來要揍我！這時一直沉默的外公擋在我面前打了他一巴掌！原來他向外公編謊，說他機車壞了，臨時向我媽借200元未果，我媽還用掃帚打他趕他走！幸好他做的事，鄰居看得一清二楚，他才無法辯駁。但外婆還是極力袒護她的寶貝獨子，直罵我媽為何連200元都不借？一樣是外婆10月懷胎的小孩，我媽這女兒一生盡心盡力照顧娘家人，卻得到這般對待！
這幾年舅舅依舊在我家附近到處租房子，欠房租不給，就給房東我家及店裡的電話及住址，讓那些房東來店裡鬧……
如今外公去世了，舅媽和孩子們也躲遠遠。已近晚年的舅舅，瘦到可怕的骷顱樣已取代他俊俏的臉龐；常見他滿身酒氣騎著車，眼神茫然的穿梭在大街小巷。有時載著外婆，帶著唯一值錢的珍珠項鍊到處向親友押項鍊借錢，大家心知是「要錢」不是「借錢」，但看在年老外婆面子上，都不忍拒絕；所以外婆縱然滿身病痛，還是硬撐一口氣，因為她知道，只要她也走了，這心中最牽繫的兒子就再也無依無靠了……
但是，外婆可曾想過，讓自己最心愛的兒子走到如此地步的推手是誰嗎？
米仕╱台南
留言列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