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為情人的生活裡,最心癢難耐的是充滿曖昧性與模糊性時期,捉摸不定的愛情,具有讓人想得到的征服慾,以及想像刺激的情愫催化,在還沒成為關係時,愛情總是爾虞我詐。
《布萊希特的情人》一書我最喜歡的描寫是:「我不在的時候,妳老是到我房裡來;我在的時候倒又走了。下雨的時候妳去散步,陽光普照時,妳又關在屋裡。我想要妳的時候,妳扣上襯衫釦子,緊閉雙腿;我早上跟客人一起喝香檳的時候,妳就來聞我的床單,看看是否藏了些低劣的想法……我不知道妳究竟會不會找到妳想找的東西。」德國劇作家布萊希特和他的情人之間充滿諜報味道,他的女人深知如何調情,和他的慾望耍心機。


難搞為了日後好搞

人渴望的是終極安定,然一旦安定,忽然慾望這頭猛獸也跟著睡著,如果沒有再出現晃動其心魄的「客體」,很可能終其一生慾望就此被掩埋了。
愛情常死於柴米油鹽,創作也常死於逸樂,愛情與創作都需索想像。想像布萊希特大劇作家得不到情人時的那種糾結,聰明女人不是等在家裡,等著電話,等在床上。在不確定的關係裡,很可能在男人想要妳的時候,反而得扣上釦子,緊閉雙腿,讓對方擴大在妳身上挖掘愛情想像的力量吧。
 難搞有時是為了日後的好搞,好搞反而常成了日後的難搞,因為一開始太好搞,就意味著可能對自己的理想愛情不堅持,對慾望也太快繳械。
難搞情人也不能當太久,只能是一種氛圍,一種調情的曖昧性,一種想像的刺激。太難搞又會走上予人不安而心生放棄的轉彎命運。如果想當一個誘人的難搞情人,就得警敏,隨時嗅到客體變化,如在明處玩躲貓貓,何時現(獻)身很是關鍵呢。
 


鍾文音《風月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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