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是我的初戀,這段情一開始是學妹對學長的暗戀,因為學長的身邊有學姊。學姊活潑外向,很有異性緣,但個性喜怒無常,忠厚的學長一再忍耐,一直受苦。幾度分合,他們仍在一起。我曾經為他縫大學服的扣子、採購書法社用品等,但他始終看不到我為他做的,也寫情書表達心情,最後換來義妹地位。

等到扶正 獻第一次
畢業前,學長滿眼血絲地告訴我,他和女友分手,這回終於是真的了。原本,我還不能置信,這已經是他們第五次分手。

隨著時間推移,我慢慢相信了。我癡等學長服完預官役,熬過自己想兵變,和不能常相見的考驗,每次他軍中放假,即使到車站已經半夜時分,我還是去接學長到旅館。在旅館裡的歡愛,我終於真真實實的感覺他是屬於我的。並且,我也把第一次獻給學長。我覺得,這次應該會圓滿。

我們畢業後去學校教書,持續交往。只不過學長分發到遙遠的花蓮去,我在高雄。相見一趟不容易,不管往哪個方向走,都要繞過大半個台灣。
或許因為相隔遙遠,不到一年,常常大吵。吵架遍體鱗傷以後,我和學長短暫時間選擇分離。因為吵架之外,還有他某一段時間和女同事搞曖昧。和學長搞曖昧的女生,是個原住民,他喜歡會跳舞、唱歌的女孩子,而我只會寫書法,那是我人生首次掉進失戀的坑洞裡,坑洞裡堆滿痛苦和眼淚。
 
分手隔年,我結識一個全心全意呵護我的男孩,他是學弟,年幼我一歲,不必服兵役。我們都算是初出茅廬,一塊走過社會新人的不適感。曾經我以為,學弟會是我相伴一生的丈夫和人生伴侶。

終於明白 誰是真愛

當學長又出現時,我以為我人在夢中。答應跟學長密會,是我的錯誤。學長告訴我,這幾年來,他仍然深愛著我,說他跟我吵架分手後,再也沒真心愛過其他女人。我有懷疑:「等等,你是說你目前仍單身,沒有女友嗎?」學長解釋,他對現任女友只剩責任,並無情感,甚至還說:「咱們過去交往那麼多年。下次見面時,直接去法院公證結婚好嗎?」

我這時才忽然了解,原來學長根本從沒離開過我的心裡。只想奮不顧身,傾盡所有去愛學長,愛到一切都可以放棄。這是我對學弟做不到的。學弟在床上總是對我屈意承歡,一直伺候我舒服愉悅,端詳我的臉色,如同平日他對我做為的一般。

我以淚洗面,苦思5天以後,再也無法面對學弟,我卑劣地提出分手。

學長和我重新聯絡以後,又曾經莫名所以的消失3天,那3天找不到人,打電話也不接。再出現時,學長說女友逼婚,他的態度像打陀螺。我此刻才驚醒,我誤會他還是當年那個忠厚的學長,其實他不過是一個想要腳踏條船的濫情男子。

一齣戲演到這裡,我不知道怎麼辦,所以躲起來10天,不跟任何人聯絡。一切超出我的應變能力。

這次,我輸掉一切。感覺自己遭遇感情的詐騙車手,但崩壞最嚴重的還是自尊。我整個人被學長踩到塵土裡,再也開不出一朵花來。

筱薊╱台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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