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抵不過一首波特萊爾的詩,也抵不過他對於愛情殘酷的抽絲剝繭。他說愛情就是「出賣自己」,藝術也是。
愛情初始充滿「慷慨」情操,但不久就質變了,轉而對於「佔有」的感覺。愛情有征服與被征服者融匯一起的特質。
「一對情侶相愛甚深,充滿兩情相悅的慾望,但二者之中總是有一人比較冷靜,或不如對方那麼想要被佔有。」比較想要對方的就會扮演劊子手,另一方可能成犧牲品,而釀成悲劇。愛情牽涉另一個人,會轉變到什麼地步是不可知的,甚至會變成狂野的人間遊戲或致命吸引力,總之難預期。


熱情燒完緊接疲憊
波特萊爾寫詩愛女人,卻也認為「最強烈的毒物是女人」,愛情常讓人疲憊,興奮過後疲憊,匱乏時更感到疲憊。
愛情是美麗的地獄,女人的哭泣與熱情燃燒後的空蕩感也讓人疲倦,詩人認為對付「野女人」的方法就是把她當成一個「空瓶子」,輕易地丟出心外。至於小情婦,當她還可愛時,千萬不要餽贈太多禮物,這會勾出她內心更多的慾望,而慾望是無窮無盡的,最後會把兩人之間的愛情給燒掉。
在人生的道路上,他遇過許多女人,但這些小情婦們,最後卻成為他的愛情噩夢,變成「野女人」,他亟欲丟掉的「空瓶子」。
女人還是遠觀比較美,當她們走下舞台,日常生活不僅使她們變得庸俗,時間還使她們的美麗形象變成一道深淵,「我憎恨熱情。」他希望女人不要用火焰般的愛來焚燒他。男人的詩心觀點,給了激活妹不少警示。
許多時候,激活妹需要慰藉時反而是讀這些紈褲子弟詩人所寫的愛情觀,因為他們的人生不是窩在冷氣房談愛情與人生的,至少他們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撞擊人生這塊畫布,所得出的是真材實料的感受,是實踐者,而不是空談者。


鍾文音《風月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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