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臥室電話響起,淺眠的我驚醒,跳過身旁的他,迅速接起。果然是你。身旁的他不耐煩的嘖一聲,翻了身子。快9年了,平均半年你就會在夜裡來一次電話,不先問我是否換工作、不問我是否換男友、更不問我床上是否正躺著另一個人,劈頭不外乎:「可以見面嗎?」看看身旁的他似乎已被吵醒,我彆扭的問:「怎麼這麼晚打來?」你回:「不行嗎?」依舊任性。掛了電話,他喃喃問:「這麼晚了是哪個神經病啊?」我隨口編了小故事,那一瞬間,為說謊的自己感到傷心。
這一激吻竟9年繾綣
9年前的那一夜注定了我倆這一路繾綣。那夜裡,離你的婚禮剩下10小時,你千方百計求我見面,見著後便激動的抱我、吻我,我的心情澎湃:「為什麼總到最後關頭你才肯面對真實的自己?」我們彷彿兩個從禁錮脫逃的人犯,一路又摟又吻,或坐或站失去方向。你依戀的問:「明天怎麼辦?」我平靜的說:「去結婚吧,我們不適合走入婚禮。」這回答是我考慮一夜的。
我沒有興趣聽你的婚姻挫折,婚後你打電話給我的頻率,隨著我的冷淡減少,約莫半年一次的見面,總會先有一小時的冷對白,你往往會在閒扯淡中倏地吻我,想融化半年沒見的陌生感。我想念你的吻。為了不讓我掙脫,你總是一手緊緊環抱我,另一手托住我的後腦勺,飢渴的吻我,你的呼吸有淡淡的菸草味,你的舌尖靈活又詭譎,你堅硬的下體頂著我的洋裝。我以為,如果感情無法收成,別讓這份激情蜿蜒到裙襬內。
今天一早,我回電,你問我可以見面嗎?我深吸一口氣:「就這樣吧!我年底要結婚了。」我們曾是彼此最重要的避風港,曾經我為你魂縈夢牽,但現在,我們擁有各自的一片藍,再多的遺憾和不捨,都該畫句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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