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雄和元配林月容在料亭裡談判,一場晚飯下來兩人食不下嚥,師傅體諒周董尷尬,改變菜單,先上鱈場蟹炊飯,讓兩人簡單充飢。
月容嘗過炊飯後逐漸察覺到自己的飢餓,胃口大開:「這飯確實很好吃,好像以前你帶我吃過。」「沒錯。妳吃過,這家料亭以前在我們舊家附近,換了地方也換了主廚。但有些菜色還是一樣。不過那是很久以前了。」一句「很久以前」,道盡夫妻倆十幾年的疏離。當年小安平喜歡學爸爸吃甜蝦壽司,常常一口氣幹掉五貫,阿正師往往會準備燉湯,讓小安平先暖暖肚子。一家老店牽繫了他們一家人的情感,只可惜當人的感情轉為漠然後,所有溫暖的記憶便都不堪回首了。


父子見面有些生分
此時馬經理送來獺祭二割三分,秀文端上主廚燒烤的肉類與時蔬,每塊都非常體貼的切成剛好一口的大小,搭配著酒吃,香而不膩。當酒酣耳熱之際,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漸漸緩和了,這時安平突然闖進了包廂,周武雄生分的起身招呼,這陣子他已經讓安平進公司,逐步參與決策。這親生兒子不僅眉宇和自己神似,經營事業也頗有乃父之風。
安平轉身對馬經理說:「請師傅幫我們做那種家庭餐。我餓了,想好好吃頓飯。」月容急著說:「你來得正好,我正在跟你爸談財產……」安平阻止母親繼續說話︰「爸,你們喜歡吃這裡的鯖魽下巴鹽烤和牛排,對不對?」周董有些訝異,安平斟了杯酒敬武雄,大口喝下,父子倆眼眶皆濕。月容阻止安平繼續喝酒,安平突然推開她:「媽,夠了!除了錢,妳還在意過什麼?我等著和爸爸喝這杯酒,等很久很久了。我想要的不是財產,是父愛。」 (高級料亭24)


《青出於藍》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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