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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弟最近有沒有跟妳說什麼!例如劈腿之類的話?」那天母親突然問。


吃飯時刻,面對母親奇怪的問題,我一臉疑惑,還來不及回答,她便說:「我想妳也不知道。」原來是母親接到弟弟女友電話,哭著拜託母親說實話,如果弟弟有劈腿,她不想要最後一個知道。母親驚訝中急忙安撫她,發現這事的確奇怪,本來假日兩人一定約會,現在弟弟講電話好像也偷偷摸摸,深怕家人發現。


真的劈腿 除夕未歸
媽媽吩咐我,如果發現弟弟劈腿一定要跟她說:「唉,就怕妳弟劈腿會傷害到人,而且兩個人從高中就在一起,5年了,我也會捨不得像小莫這麼有禮貌的女孩。」我沉默之餘,心想弟弟這人,他不說就不說,強迫他會生氣,只會傷了家人和氣。
然而,過年期間弟弟整天不見人影,大掃除貼春聯都沒有幫忙,更過分的是連除夕團圓飯也不在,母親打了電話反而被他大罵不要在他旅遊的時候打電話吵他,忍無可忍的我搶過電話狂罵三字經,他才收斂說年初一就會回家。年初一晚上,弟弟剛回家,就將衣物全丟給母親洗,見到此景的我真火大,把他房間的衣服、垃圾統統丟進垃圾袋,朝他的臉丟過去,他不甘示弱打了我一拳,我回擊最後變成打架,直到母親生氣制止才結束。
我生氣的問他:「你這樣太過分了,劈腿還這麼明顯,你女朋友這幾天打了幾通電話你知道嗎?」弟弟無語,默認了劈腿這事。而這天後,弟弟更過分了,完全不接小莫電話也不跟她見面,還因為這樣小莫在年初二時特地來到我家,表面上是說來看我母親。收碗筷時,小莫偷偷問我:「他昨天幾點回家?」我毫不保留的回答:「我弟劈腿,妳還是跟我弟分手吧!感覺他已經不在乎你們之間的感情,不然也不會一個多月都不見妳。」小莫眼淚潰堤,母親趕緊上前,瞪了我一眼後,急忙安撫小莫,說我講的都沒有證據,那只是猜測。


親情至上 只能圓謊
真誇張,此刻母親還在幫弟弟打圓場:「他最近是跟朋友出遊,而且他有打工妳也是知道的,過年前比較累,才沒有跟妳聯絡。」小莫心情平復了些,看得出來還對感情抱有希望。
小莫回家後,母親馬上警告我,以後不要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亂說話。我心裡很不屑,明知弟弟劈腿,為何還要如此。隔天小莫又來我家,問了我弟昨天幾點回家?我說12點,小莫立即皺眉問:「可是他跟我說10點多他就到家了。」心中的火又燃了起來,想想又覺得算了,立即向小莫說可能是我記錯了。
情人節這天,弟弟早早就出門,當然不是跟小莫。這天小莫又來我家,她的堅持讓我有點不捨。在客廳說話時,母親不時看我,深怕我這顆不定時炸彈爆炸,小莫起初都在話家常,談話過了一小時,才終於切到核心:「嗯……不在嗎?」我點點頭:「他打工的地方好像有點事,他要我代他跟妳說抱歉,他保證之後會補償。」母親急著來應和。這時小莫露出許久未見的笑容,看在我眼裡真心酸。
幸好小莫沒繼續追問,不然我真的不忍心再騙下去。如果她是我的親妹妹我會說實話,可惜他是我弟弟,而且母親也在幫弟弟圓謊,所以只好……抱歉了。小莫是個好女孩,但弟弟不是個好對象。或許再過幾天我真的受不了良心譴責,就會全盤托出,但在情人節這天,我希望可以給小莫的是快樂,即便是假的。


天真女╱高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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