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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計妹有3、4年的時間,每周假日幾乎都會到汽車旅館報到。為了興致當然幾乎每周都換汽車旅館,使她幾乎像是個旅館考察員,有圓形心形的床,或者有按摩浴缸,或者游泳池,對每家旅館的配備瞭如指掌。


有一回天花板上有一面鏡子,會計妹躺著看見汽車男,心裡的聲音竟然是:「原來四腳獸是長這個樣子。」
台灣到處都是汽車旅館,根本一點也不缺乏地點新鮮的樂趣。就這樣,她曾經浪費不少時間與體力,想想當時也真是瘋。激活妹問她是否愛這個汽車男?會計妹聽到「愛」這個字眼是又刺耳又好笑。


上賓館結帳不乾脆
「沒有啦,根本就是彼此都把對方當砲友。」會計妹說。「那你們誰埋單?汽車旅館很花錢耶。」激活妹問。「是汽車男買啊,不過我付過幾次,妳知道原因是什麼嗎?」「一定是汽車男太機車,在結帳時太慢,妳不想在結帳的櫃檯太久,那裡讓女人不舒服,好像多駐足一分鐘就多被看穿自己的情慾似的。」激活妹說,似乎她人也在現場。
「哎呀,不愧是老江湖,這理由只有妳想得到。汽車男要結帳的時候常常動作很慢,一副又吝嗇又囉嗦的模樣,我煩了就搶先付了。」
不過真正導致分手的原因當然不是為了錢,既是砲友也必然結束在這件事上。
「有一個致命傷是我竟然希望他能喜歡上我,但我自問並不喜歡他,我只希望他喜歡上我,基於一個女人在身體之外也想要擁有被愛的感覺。而且更糟的是,我本來是想實踐靈肉可以分開的理念,結果發現沒有腦子的性關係竟也沒樂趣了,原來腦和身只能分開一時,無法長久分開。」
激活妹聽了想起她曾和一個砲友分手,原因是砲友要的再也不單純,他想要的是她的愛,而她要的仍是他的身體。於是她不玩了,因為玩不起了。


鍾文音《風月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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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王子蔡大哥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