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美國的海燕常常會想起和初戀情人翔宇種種純純的戀愛過程,像一起逛夜市尋找最好吃的蚵仔煎和蚵仔麵線。

海燕會對著老闆說:「我的蚵仔煎不要蚵仔,蚵仔麵線也不要蚵仔……」翔宇永遠不懂海燕為什麼那麼怕吃蚵仔,卻又那麼愛吃沒有蚵仔的蚵仔煎和蚵仔麵線。其實連海燕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直到嫁給了在美國的精算師張廣達。


婚姻無感只是交易
海燕嫁給在美國成長和工作的張廣達後,漸漸明白沒有蚵仔的蚵仔煎和沒有蚵仔的蚵仔麵線所代表的意義了,那不就是她和張廣達的無感婚姻嗎?
她和張廣達的婚姻有點像是一場公平的交易,張廣達看中海燕的美麗和能幹,他希望這個美麗的老婆能跟他在美國一起闖天下,生幾個優秀的孩子,建立一個「有未來」的家庭。所以他對海燕說,要她去附近的研究所多讀個管理的學位回來,然後再多生幾個孩子。
「我願意投資在妳身上,妳的品種很優秀。人生其實就是這樣,很現實的。」廣達說話的時候,就像在精算著自己未來的人生,不帶任何情緒。
後來才知道其實張廣達結過婚,很快又離婚了,原因可能是那個女人不值得他的「投資」,他決定到台灣來親自挑一個女人。海燕是被他挑中的,就好像她曾經當選過校園十大美女一樣。有一陣子海燕會接到一種無聲的電話,她聽得到對方的喘息聲,海燕很鎮定,她很平靜的告訴對方說:「人生總是有輸有贏,輸了並不表示永遠會輸。我很清楚自己會和張廣達離婚,所以妳還是有機會的。」
海燕決定離開張廣達回到台灣,她確定自己還是最愛翔宇,雖然他已經結了婚,但是她願意試試看。


小野《青出於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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