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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玩了一整天，疲倦地靠在妹妹的懷裡，卻又忽然睜大了眼睛，抬頭認真地問：「媽媽，明天就是12月了嗎？」 平安夜出生的安安，雖然才唸小班，卻早早在紙上寫下了期待的生日禮物，等著心所嚮往的日子美夢成真；想到她未來的人生，每逢歲末時節，不論生活在哪一個城市，都會有滿城的裝飾映照成長的喜悅，便覺得生命本身就是充滿祝福的禮物。 1998年，同樣是年終的季節，日本知性派女星南果步來台參加亞太影展，還記得她以甜蜜而充滿期待的神情，說著她和作家夫婿計畫兩千年再生育：「因為孩子跟著二十一世紀的年份成長，2001一歲、2002、2003……，不是很好記嗎？」 這個願望並沒有實現，可是南果步和渡邊謙再婚，現在是人見人羨的銀色佳偶，作家也娶了永遠的玉女中山美穗，生了可愛的孩子，組成另一個美滿的家庭。 沒有成真的夢想，如今想來也不是遺憾，勾勒未來藍圖時，必是真心真意的情感；人生難免遇到轉折，高高低低的起伏中，鍛鍊我們用不同的角度，體會悲歡欣喜的滋味。 常常在看試片前，走過百貨公司賣銀飾的專櫃，四季裡，總有情侶或夫婦選購訂情物，我總是漠然走過，以為愛戀的氣息與我無關；入冬時分，櫥窗裡的一條心型項鍊，喚起了陳封的記憶，在頻繁來往東京台北的時光中，我也買過類似的項鍊，作為迎接千禧年的飾品，在新橋車站旁的「舊月」餐廳，興高采烈地拿出剛買的項鍊，跟對座的人分享。 沒有繼續的故事，在歲月的沖刷中，早已沒有傷感，只是一格格停頓的畫面，留在回憶的影像中。 曾經痛哭的時光、留戀難忘的人，像每年12月街頭耶誕樹上的裝飾，閃現著青春的璀燦，呼吸著當下的氣味，聽聞身旁人群的歡樂對話。 新的年度即將開啟，歲月的禮物安然拆封後，回憶留給回憶，我要學安安在紙上寫下： 2011健康快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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