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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時期,曾經喜歡過一個性格冷淡的男生。當時年幼無知的我,為了博才子一笑,簡直把自己當成有求必應的萬事通,幾乎校園生活的一切需求都被我以「友愛同學」的名義包下來,怕他孤僻沒人理,自動拉他一組;怕他蹺課跟不上進度,自動準備好期中期末考筆記,還為了掩人耳目,以共筆的名義發群組信;畢業之後他轉換跑道,雖然無法再同班,我也拚死拚活考了跟他同一間學校、但不同科系的研究所。


除了課業 包辦起居
研究所時期,因為大學的交情,又是換環境之後難得的舊識,雖然他還是一樣說不上熱絡式的回應,但是課餘時間開始有交集,偶爾也約我一起去吃飯,當時我以為誠意終於融化了冰山,終於輪到他主動,那我只要再加把勁就能夢想成真!
此後除了課業之外還一手包辦了他的生活起居,儼然成為他校外租屋處的免費鐘點女僕,他說幾句「不好意思這樣麻煩妳」、「妳太客氣了」,我就欣喜地認為他在表達關心,燃燒得更起勁。
此後因為頻繁進出他住處,相處時間也變多,互動更加曖昧,從牽手擁抱接吻到滾床單,一切看來似乎水到渠成,我卻從來沒想過要追問他:「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自以為終於修成正果,他卻又在半年之後,畢業之前很客氣地說:「我想,我們還是當朋友好了。」還看似貼心地說:「我是不想耽誤妳!」
努力了4、5年怎麼可能說放手就放手,我哭著跑去找他,答應了他開出來所有的條件,即使現在清醒了來看那些話,不過是不想要女朋友但床伴還勉強可以考慮的意思,我也覺得只要他不推開我就什麼都好。
畢業之後他去當兵,被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我也慢慢有些吃不消,尤其他只要回到家就不太願意出門,經常是我搭著高鐵到他下部隊的地方,他大爺吃飽喝足之後一起搭回程高鐵,然後在高鐵站拋下一句他要先回家就走人。


替他訂票 被當多事
最後,讓我痛下決心的是,他拿著我的殷勤做無本生意。某天他提起某個系列展覽,嘆息著想看卻無時間買票,我替他訂了套票,也沒和他拿票錢,只希望他看得開心。一個月之後我問他展覽如何,他卻回答我因為太忙了,套票只用了一張就轉賣出去,言談間居然還有點嫌棄我多事的意味。
那個瞬間我突然清醒了,這些我自以為是的付出,對他來說不過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就像當年我大獻殷勤,只不過碰上他在異鄉求學空虛寂寞覺得冷所以接受,賣掉的套票就像是我那不被需要的,多餘的殷勤。
很多時候,人自以為是為愛付出,其實對接受的人來說,不過是送上門的好處不吃白不吃。雖然付出多年青春只是一場空,但真是幸好還來得及清醒,過自己的日子,這種為了愛自作賤的傻事,真的一生一次就夠了。


是個傻妹╱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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