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鄰居眼中,這對主僕有私情;在兒子意外發現中,除了老爸爸的愛,她還有其他走私品……
上周末老友從台北南下,參加家族掃墓。老友家這一房男丁,只有他回去,3兄弟的大哥在美國、二哥在大陸,來不及回台。家族親友約好時間上山,一塊拔拔草、砍砍樹、燒燒香,休息時,二嬸偷偷湊過來問他:「阿俊,安妮今天沒來啊?」眼一溜還瞄一下在遠處聊天的二叔和他爸。「安妮在家照顧我媽,今天只有我和爸爸來。」他心裡納悶,為何不問他兄弟怎麼沒來,要問安妮?二嬸小小聲說:「不是我愛亂講話,恁家那邊的鄰居一直有風聲,說恁阿爸甲安妮怪怪……」他聽了很驚訝,二嬸還交代他多注意。
稱讚安妮 勤勞能幹
年過70的爸媽向來感情好,只是相對父親的老康健,母親卻漸漸痴呆,但兩人一向堅持自己過生活,不願麻煩在外打拼的遊子。前幾年母親病情惡化,必須坐輪椅,甚至認不得人了,老爸還是堅持靠自己每天搬著老妻上床下床,但老人家身體再好,不小心跌倒就糟了,終於在3兄弟堅持下,去年請了外傭。安妮初來乍到,老爸還抱怨,家裡多一個人怪怪的,不到一個月,開始稱讚安妮,說她很乖,每天摸摸擦擦的,把家裡上上下下打掃得很乾淨,跟老妻年輕時一樣勤勞。
「等一下載我去買蛋糕,你媽喜歡吃。」回程路上父親說。他點點頭,心頭卻亂糟糟,安妮今年多大啦?仲介好像說30幾歲,家鄉有老公小孩,安妮那圓鼓鼓的腮幫子就像顆蘋果,看起來才25、26歲,不顯老,身材像顆成熟的黑酪梨,屁股又圓又豐滿,走起路來搖啊搖的。
買了兩塊起士蛋糕,父親開心的上車。回到家時,「我們回來了,這是妳最愛吃的起士……」父親一塊給安妮,一塊親餵母親,他又覺得自己多心了,去廚房找水喝,發現廚房擺設簡潔了不少,突然想起母親年輕時珍藏的水晶杯,找了一找,卻沒看見。回客廳前,看見安妮的房間內有個大袋子,安妮快放假了,那可能是回鄉行囊,母親的水晶杯會不會在裡面?他為腦裡的想法感到卑鄙。
打開袋子 一堆補品
「爸,過年時大哥給你的燕窩,都吃完了?」他問。「沒有啊,吃了一兩次,哪那麼快吃完。」爸爸答。「那些補品你要吃,對身體好。」他叮嚀。「好啦,恁兄弟攏不在,有安妮照顧我就夠了。」爸爸邊說邊看著安妮,安妮附和要他放心。
他還是覺得怪怪的,趁父親、安妮推輪椅陪媽媽去散步時,偷偷進安妮房,還忍不住翻了那個大袋子。一打開,竟發現許多家裡的日用品莫名其妙塞在裡面,連兄弟們買給爸爸的雞精維骨力也有。他氣急了,等他們一回來,馬上興師問罪,做錯事的安妮嚇到支支吾吾的,「那些是我給她的。」老爸插嘴。「那媽媽的鱷魚皮包為什麼也在裡面?還有,安妮,媽媽的水晶杯放哪裡去了?」面對他的質問,父親鐵青著臉,身旁的安妮已經哇哇大哭……
他揚言要解約,爸爸卻一夫當關全擋了下來,說安妮家很窮,不過是一時貪心犯錯,他以後會看好她的,要他別操心了,還說時間不早了,趕他上路回台北。他氣炸了,又無可奈何。回家路上,他很想告知兄弟們這事,一塊說服父親把安妮給辭了,但是父親的話說得他無力招架……「你怪她幹嘛?你們兄弟都不在家,是誰照顧我和你媽的?是你嗎?還是你二哥?大哥?」是啊,這些年,他們的確都不在身邊,父親一定很寂寞吧。但再這樣下去,真的好嗎?他進退無步,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小風╱桃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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