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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亞馬遜書店非文學類銷售冠軍書為「黑天鵝效應」(The Black Swan),作者塔雷伯(Nassim Taleb)提醒世人,「罕見重大事件」的黑天鵝是超越經驗值的事件,發生機率的離群值(Outlier)屬於機率分配的「厚尾現象」(與一般中間高、兩旁低的常態分布不同,厚尾是在解釋稀有性)。

全球化不僅提高罕見重大事件發生的頻率,也深化黑天鵝事件的傷害。尤其,自80年代開始的科技繁榮,雖然歷經2000年網路泡沫,2001年以後全球迅速重返榮景,世人無不陶醉於人定勝天的「循環擺脫論」而失去戒心。

2007年3月9日,第一隻黑天鵝報到,美國第二大次級房貸公司New Century被調查違法貸款。但,世人不以為意。

8月1日第五大投資銀行Bear Stearns旗下兩檔基金倒閉,第二隻黑天鵝從天而降。世人認為美國經濟毫髮無傷。

一年後的2008年9月,美國房利美與房地美遭接管、雷曼兄弟破產、AIG求援等,成群結隊的黑天鵝漫天飛舞,世人終於知道,世上不只有白天鵝存在。

黑天鵝出現的震驚與忽視的傷害,終於釀成二次大戰後最大的資產蒸發。2008年6月道瓊跌逾20%,正式進入熊市;元月中國股市不支,金磚變泥磚,7月油價反轉、油元蒸發;7月台灣景氣亮出第一顆代表衰退的藍燈,9月台股跌破10年均線6,500點,十年投資成泡影。

在世人飽受黑天鵝荼毒,景氣迷漫蕭條陰影之際,不要忘了,白天鵝仍然占多數,他們終將優游於湖泊、翱翔於天際。

以美國150年來,32個景氣循環分析。景氣擴張期平均為37.65個月,較收縮期的17.44個月長。若以1929年大蕭條開始後的13個景氣循環分析,擴張期平均長達55.38個月,更遠較收縮期平均的12.92個月為久。

過去80年來,景氣擴張期超過六年(72個月)者有五次,分別為1938年6月至1945年2月共80個月、1961年2月至1969年12月共106個月、1982年11月至1990年7月共92個月、1991年3月至2001年3月共120個月(美國最長繁榮期),及2001年11月至2007年11月共72個月,即此波金融海嘯前的泡沫期。

80年來,收縮期超過三年者只有一次,就是1929年8月至1933年3月的大蕭條時期。

以台灣55年來景氣循環分析,景氣擴張期長於四年有四次,分別為民國45年9月至53年9月共96個月、民國58年10月至63年2月共52個月、民國64年2月至69年1月共59個月、民國79年8月至84年2月共54個月。55年來、11個擴張期平均長達43.27個月,十個收縮期平均為15.5個月。

可見,不論美國或台灣的景氣循環,經濟擴張的時間都遠超過收縮期間。

通常景氣在擴張時期,股市大都呈現多頭趨勢,收縮時期股市則大都呈現熊市,故股市多頭時期當然較空頭時間為長。

在眾多投資工具中,股市提供一個長期又穩定的報酬率,且流動性又充足。股神巴菲特在股市危機入市及長期投資原則,成就全球第二富豪的傳奇神話,尤其是在股災時入市,投資報酬率更是驚人。

以台股25年來股災後走勢為例,第二次石油危機後,台股從國74年的636點,漲至79年的1萬2,682點,四年漲幅達19倍;79年股市泡沫後,從10月的2,485點,漲至89年的1萬393點,十年漲了3.2倍;90年網路泡沫跌至9月的3,411點,漲至96年10月的9,859點,六年漲幅達1.9倍。

美國在1884年Charles Dow創立道瓊指數,19世紀結束,道瓊指數漲至66點。但20世紀,發生兩次世界大戰、30年代大蕭條、兩次石油危機、幾十次金融風暴,道瓊指數依然從66點漲至1萬1,500點。股市白天鵝依然優雅翱翔。

黑天鵝成群飛舞釀成金融海嘯,白天鵝何時回來?世人殷殷企盼。白天鵝回來的條件為何呢?

一、合適的環境:以股市市值與GDP比值分析,台股4,000點比值為0.8;道瓊6,500點時比值為0.55,皆回到歷史低檔區,已達到適合白天鵝回來的環境。

二、合適的地方:中國人民幣4兆元、占GDP15%的振興經濟規模,及全球最高GDP成長率,中國採購經理人指數(PMI)從最低的38.8連三個漲升至49,中國應是白天鵝最先、也最合適降落的地點。

三、領頭鵝現蹤:世界上最聰明的是「資金」。中國貨幣供給M2連續兩個月成長接近20%,台灣M1B變動率已連續上揚半年,尤其在1、2月已轉成正值,股市第一波行情絕對是由資金帶動而非實體經濟,資金一直都扮演「股市領頭鵝」角色;當然,若實體經濟未跟上,聰明的資金在股價過高時,也會轉頭而去。

四、成群白天鵝:當GDP轉正、ISM製造業指數、PMI採購經理人指數站上50、景氣燈號回到綠燈等,各種總體指標轉佳,成群結隊的白天鵝飛舞啼鳴,股市的春天早就過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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