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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18歲那一年,我一心想離開家,經台北二姐的介紹,就直接嫁給比我大16歲的都市老公。婚後,我照顧他們全家大小7個人,生了孩子後,因為花費不夠,我開始在餐廳工作,並認識了這一生第一個有「戀愛」感覺的人。


飛蛾撲火 失魂拋家
當時我36歲,他49歲,是個公務人員,長相斯文,談吐溫柔。在第一次他出現在餐廳後,接下來的一個月裡,他常帶朋友來用餐,就這樣,他開始與我交談,並邀我在下班後喝咖啡。起初礙於時間限制,家裡還有孩子要顧,還會遲疑,但我真的沒有被追求過的經驗,在他對我噓寒問暖,刻意關心下,我的心慢慢顧不得太多,人像失了魂似的每天期待他的問候。
此生第一次,我在老公以外的男人身上,體會戀愛的快樂。最後,東窗事發,雖然先生希望我能回頭,但另一個完美的男人在對我招手,我不想失去改變人生的機會,於是最後,我選擇放棄孩子,放棄10多年的婚姻,義無反顧走向我所選擇的愛情裡。
離婚後,我才知道我對他了解不深,只知他是緬甸華僑,家人遠在緬甸鄉下,不曾來台,一直都是他回去探望,家人後來也回大陸定居;而他所謂的離婚身分,其實是分居,但他願意與我共同生活,並介紹我另一個新工作,當時雖思念孩子,但同居新生活開展,已感到心滿意足。隨著時間慢慢過去,基於女人的安全感,我提過幾次希望他能辦理離婚,但他的回答起初是他的孩子還太小,後來變為礙於公務員身分,恐怕會影響退休金等藉口拖延。但他總會負擔我與他的生活家計,每個月除了給他元配的生活費外,他的薪水大都交給我管理,也安了我很多的心。在生活安定下,我也成了不哭不鬧的「小三」。
3年後的某一天,他在大陸的母親突然決定來台跟他同住,從此,我和他甜蜜的愛情生活,算是結束了!在他母親得知我並不是他的元配後,對我的態度有如對待傭人般的指使,不是不屑吃我煮的飯菜,有時更當著我的面把菜倒掉,後來更指著我罵「賤女人」,或對我吐口水。很多時候,我在連續劇看過的壞婆婆劇情,好像都出現在我的生活中。
夜半哭鬧 警察上門
他媽媽一心要兒子回歸正常的家庭生活,吵著要跟她的孫子生活,他與我都受不了他媽媽的吵鬧與態度,最後,他終於跟元配商量加高每月生活費用,將母親安排與元配及孫子們同住,而他偶爾在我與他原本的「家」穿梭。幾個月「有失有得」的日子後,他的元配也受不了他母親的控制慾與脾氣,又將他母親送回我們的家,此後,這位來自對岸,擁有不同文化背景的老太太,更是對我變本加厲百般刁難。
除了常會在晚餐時間翻桌,半夜更常敲我們的房門,對兒子進行訓話,到後來更會抓我頭髮,半夜睡不著摔破所有碗盤,大哭大鬧,以致鄰居報警,警察上門等。
為了他說的「對不起,委屈妳了!」這番話,我常在半夜把這些委屈吞下肚。而他斬釘截鐵對我說:「妳放心,退休後我一定會辦離婚!」也讓我無怨無悔的等待,等待這一切過去,甚至等待他的母親有朝一日能接受我。
終於,他退休了。
退休前,他的母親中風過世,告別式那天我必須當成一個隱形人,然而我卻是打點一切後事的人。而在他退休前,因為調派到另一城市,每周固定回來一次,也在那時候,他結識了另一位年輕的女人。
他終於辦離婚了,只是,守了他10年後,結婚對象卻不是我!

呂姐╱新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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