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時代重男輕女嚴重偏頗的觀念下,媽媽運氣不好生了3個女兒,身為獨子的爸爸則是從小被奶奶寵壞,即使有家庭、小孩了,還是成天混賭場、當組頭,把養家的責任全部扔在媽媽身上,媽媽和我們過的窮兮兮,身上穿的衣服幾乎都是親戚撿來的二、三手衣,爸爸則是荷包滿滿,常跟管區去酒家應酬,一個晚上花掉3、4萬不眨眼。

爸爸有錢也不養家
我們雖然年紀小,但都知道媽媽沒錢,爸爸有錢,但他只會花在自己身上,而且他常常喝醉回來,看到我們動輒打罵,就因為我們不是兒子,看了就礙眼。但夜路走多也是會遇到鬼,有一天住的地方被人惡意縱火,查出來是簽牌不想付錢的賭友後,他突然金盆洗手改找正經工作。雖然有固定收入,他還是習慣不給媽媽一毛錢,每次開學前,我們姊妹拿著繳費單,會先去找爸爸,但他總是叫我們去找媽媽要。媽媽看了後,只是默默把單子收下,第二天再找會計借支下月薪水。
讀高中時,由於通勤加上午餐費用,媽媽每天給的100元不夠用,剛開始我只能每天中午吃杯麵,這樣下午會更餓,還得買點心來吃,但我根本沒錢,後來我把主意打到爸爸那隻大豬公身上去,他每天會把所有的零錢丟進塑膠存錢桶裡,於是我開始了丟5、10元換50元的偷天換日行為,雖然偷竊真的很不對,但也因為拜這隻豬公所賜,我才能偶爾吃便當。
有一次大家聊天,聊到以前零用錢不夠用,所以從國中時大姊偶爾會去挖豬公,還教小妹如何用尺挖錢不要留痕跡,小妹則是天天挖,一隻豬同時被3個人挖,難怪爸爸永遠也存不滿,最後把豬公殺掉。對姊妹3人有默契的行為雖然笑的開心,但還是很心酸我們怎麼會有這種爸爸。


蝦未閒╱新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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