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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睡到連做夢都嫌累」的人,是無法理解我們這種經常在夢裡「走闖」的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曾做一個夢,相同的夢,持續十幾年:夢中,我被一個男子追殺,男子的面貌總是被清晨的濃霧罩住般,他手持銀亮大刀,朝我揮砍,我邁開大步死命的往前逃,深怕稍有懈怠,即身首異處。我逃進一處叢林,氣喘吁吁的尋求躲藏,卻離不開男子鎖定的眼神,冷不防,一節橫臥在地的枯木絆倒了我,男子迫近,高高舉起大刀,救命兩個字,宛如栓緊的水注,點滴也流不出來……十幾年來,我都在這樣恐懼的一瞬間醒來。冷汗直流。
我試著找尋做相同噩夢的解答,但最終無解。直到3年多前的一個事件,從此這個噩夢不再出現了。
那是一個近9點的晚上,在新竹公道五路上遇到一名飆車族,也許是我車開得太慢,擋住他的去向,這位仁兄竟拿出西瓜刀惡狠狠的攔下我,隨後從鞘中抽出刀,皎潔的十六號滿月,為雙刃的西瓜刀鋒黏上毫芒,刀高舉於空,大難當前,一整天的疲累襯出呆滯的眼神,異於常理的在那一刻,我竟然變得生死無念,束縛反倒似泥牛入海,輕鬆自在。
奇妙的是,在我心中湧起噩夢中那模糊的臉,把飆車少年的臉貼在夢裡追殺我的人時,畫面漸漸清晰。念頭一起,我說了一句識相的「歹勢」,適才想要取我命的飆車族少年,竟迅速的把刀收回刀鞘,逕自揚長而去。
錯愕之餘,這才喚起了我應備足的害怕。害怕過後,持續的十多年噩夢,竟銷聲匿跡了。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解開噩夢的纏繞後,已經常常一夜好眠,擁抱天亮。


羅星╱新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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