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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29歲,剛入社會幾年,憑著還不錯的學歷,順利的在某科技業大公司任職產品經理。從小在苗栗小鎮長大,是個乖乖牌,菸不抽酒不喝,公司環境還算單純,雖然工作挺累人的,拿出農家子弟的韌性,也算順當的過了兩年,主管漸漸信任我的工作能力,派我出差到大陸監督一件重要專案的試模生產。


裊裊婷婷 任君挑選
一位要好的同事大我好幾歲,我常戲稱她是童顏美魔女,在業界是老江湖了,一聽說我要出差大陸,「嘿嘿嘿」笑了幾聲,故作神祕的說:「一定會有人帶你去『那個哦』……其實那也沒什麼,去體驗一下是有必要啦,才不會被人家覺得你太『那個』。」她帶著一副看破世情,很能體諒你這個青澀男人處境的表情。
到了香港,廠商派專車全程接送。第二天處理完公事,廠商幹部拉了我們……唱歌去。心知肚明那是怎麼一回事,心裡的魔鬼DJ播起那位美魔女同事撫慰系的聲音:「那也沒什麼啦,去體驗一下……」
3位青澀男隨著一群中年男進入包廂。二話不說,一群小姐裊裊婷婷的走進來,有的看起來很年輕,雖不致未成年,最多不過20歲,扭扭捏捏,有的人把不情願直接掛在臉上,不似印象中的酒店小姐。事到如今,把心一橫,點了一位嬌小姑娘,在我旁邊坐下了。
包廂裡的男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唱著,畢竟醉翁之意不在酒,倒是陪唱的小姐唱得相當帶勁,或許這些千變萬化不離無奈愛恨怨愁的悲歌,流落風塵中的人對其中滋味特別有感吧!這是後話了,當下我是想不到這些的—讓我七上八下的是旁邊這位姑娘。沒幹過這種勾當,面對這張不悅的臉,不知如何是好。大約21、22歲吧?我估量著。「哪裡來的呀?」我訕訕的問。「湖北。」她冷冷的答。沒話了。
帶頭的主人眼尖,見我與她冷冷的呆坐如雪地裡兩隻企鵝,叫過媽媽桑,換了一位小姐,人稱小鄧,四川人,白淨細膩的鵝蛋臉,一頭長直髮,看不出年紀,倒是她一眼就看出我是澀男,一坐下來,不知不覺已悄悄挽著我的臂彎,輕柔的貼上來,自然得讓你完全招架不住。挺飽滿的……這是上臂被擠壓時傳來的情報。


鶯聲勸飲 胸腹加溫
對酌一杯,兩人聊了起來。她說在這一帶幹了5年,打算再兩年錢賺夠了,跟男友回鄉結婚去。雖不知她這些話真假,但看的出來在歡場混了有段時日,深諳男女迎合之道,小鳥依人的溫柔,不多話就能巧妙激起男性的征服感與保護欲。她唱了一首《小城故事》,嬌滴滴的,宛轉動人,原來「小鄧」的稱號是這樣來的。摟著她的細腰,忽然有了親密情侶的錯覺—男人在風月場裡追逐的會不會就是這現實裡得不到的溫柔幻像呢?
幾杯二鍋頭下肚,望著身邊佳人淺笑盈盈,胸腹中彷彿一盆火爐慢慢加溫,殘存的罪惡感慢慢蒸發不見,原始本能像獨角仙頂著木屑蠢動探頭而出……酒酣耳熱時刻已到,主人叫過媽媽桑,一一送入洞房。「這體驗會不會太過火……」心裡又現微弱的OS,旋即被魔鬼DJ關掉音軌。
我先洗了澡,光著上身,剩下內褲上了床,生物本能主導下的腦袋,沒什麼思考。小鄧出了浴室,圍了一條白色大浴巾,靠了過來。看著她清麗臉龐,「還是假裝一下吧!獸性的發洩有什麼意思呢?」我突然正經起來。於是溫柔的摟著她的肩,心想,至少深情對看一會兒說吧。
沒想到小鄧笑容一斂,麻利的脫了我的底褲,一揚手,浴巾也跟著飄然飛起……入眼景色讓我掩掩藏藏的欲火瞬時冷消了一半!不著寸縷的她,原本雪白豐膩的胸乳失去內衣支撐,扁塌下垂,幾乎沒有阻力,離原本位置約莫下墜一尺,像洩了氣的氣球。乳房觸感很恐怖,像是沒裝飽水的氣球,沒有彈性,握起來不像人體的一部分,應該是為了工作,隆乳失敗的結果吧,也不知受了多少苦。
看著她急著完成任務的模樣,我慾望全消。她看我全無反應,發急了,更加努力討好起來,看著她這副使命必達的模樣,心裡發酸,請她別做了,多給了一倍錢,讓她離開了。
為了男人發洩應運而生的沿海色情業,讓多少女孩離開家人離開情人,在陌生人懷裡虛情假意,何苦呢?甚至連真真假假的情意交流都省了,赤裸裸的胴體交易,除了官能爽快以外,衍生的怨念及心靈的空洞,是男人們尋歡逐樂時難以想像的。這次體驗,是我這輩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之後往返大陸多次,再也不想嘗試。那次回台後,美魔女問我:「有沒有去『那個』啊?好不好玩啊?」我苦笑:「一、點、都、不、好、玩。」她一臉不信。
真的不好玩。不關那扁氣球的事,而是我深切體會到,性愛真的不能沒有愛。


若水╱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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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王子蔡大哥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