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門、打開燈、扒了褲子、翻翻看看,醫生熟練地SOP程度,就像一天有上百個男人請他割包皮一樣。


身為直挺挺硬邦邦的大男人,對自己的東西一直都挺滿意的,該有的角度與線條都不算太差。話雖如此,每當想一展雄風時,卻有個見不得世面的小頭,總是不怎麼盡興,雖然不至於影響愛愛,但是當氣氛正好時,卻被女友要求先去把東西洗乾淨,興致都被澆熄了。而且女友總有說不完的臨床案例,指責包皮過長的男人容易有尿垢會滋養細菌,也難怪每次我用嘴巴幫她服務妥當後,說了「換妳」時,總會遭受她的一番數落,而且打死不肯就範。


考慮一年緊張就醫
為了更幸福的未來,心情糾結了一整年後,決定一勞永逸,比起報導說大部分男人決定割包皮到真正動刀需要猶豫3年來看,我的決定算是很果決了。走進泌尿科,硬著頭皮對醫生吐出已經演練過上百次的台詞:「醫生,我覺得我包皮太長,想割掉。」那時心跳加速的緊繃感,感覺就像是要對醫生說:「我喜歡你,請跟我交往吧!」醫生與護士二話不說,反射性地關了門、打開燈、扒了褲子、翻翻看看後,就約了開刀時間,說明手術內容,術後注意事項,熟練地SOP程度,就像是一天有上百個男人請他割包皮一樣。
手術當天,換好手術衣的我緊張到胃痛,女友還幸災樂禍地拍著照,可惡,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妳……走進手術室躺好,餘光所能看到的都是粉紅色的年輕小護士,溫柔地要我放鬆,猛然下身一涼,手術衣被掀開,她們熟練地進行刮毛與消毒的工作,此時,我感覺我的男性的尊嚴喪失殆盡,只好盯著眼前的手術燈把淚往肚裡吞。
後來,醫生出現在眼前,笑笑地說不要緊張,一點都不會痛,然後問著我工作跟結婚的事情,我的緊繃感稍微鬆懈下來時,猛然從下半身傳來一陣鑽入骨肉的刺痛感,又酸又麻,而且一針又一針,綿綿不絕,一句髒話卡在喉頭喊不出來,之後,便失去知覺了。
我默默拭去眼角逼出來的淚,一邊聽著Ladygaga的歌,一邊感覺醫生在電燒、止血、縫合、包紮,整個過程大概半小時就完工,醫生只拍拍我肩膀說:「你看一點都不會痛吧!」就趕往下一床的受害者,繼續這樣詐騙集團的粗糙謊言。


默念心經只看大愛
回到家,看著被折磨地不成人樣的小兄弟,又腫脹又淤血的又沒毛的,想著這是何苦呢。吃點東西跟止痛藥便去小睡一下,誰知道才睡一半就被撕裂的劇痛感驚醒,本以為已經不青春期的我,現在是在血氣方剛個什麼勁,開始默念心經、法條、九九乘法表,等到劇痛感稍退之後,紗布也染出了一圈血跡。之後恢復的日子,就這樣在睡著與痛醒間輪迴,而且必須斷絕一切念頭,把筆電給關住,電視鎖定大愛,書籍只看金庸,並要求女友不得做出任何讓人遐想的行為,包括蹲下跟舔嘴唇,服裝也請自重。但是停機不是這麼容易的,到了術後第四、五天,傷口漸漸癒合的心癢癢,還是偶爾要用痛不欲生的撕裂感來澆熄慾火焚身的自己。


逐漸痊癒重見光明
終於,在夜晚能越睡越安穩時,我逐漸痊癒了,瘀青漸淡、水腫消失、縫線脫落,我也對女友開始露出無比飢渴的眼神。醫生規定的一個月期限過去後,在小頭重見光明後提槍上陣的那連續幾晚,我卻都因為過於敏感而草率結束,女友心灰意冷地轉身看電視,我低頭看著自己不太熟悉的小頭。然後,放聲大喊:「還不都是妳要我去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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