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一新生入學典禮上,小禎,她清秀的臉龐印入我的心。瞬間我知道,她就是我的初戀。因為同班關係,兩人漸漸地走得特別近。白天,我們在校園上課嬉鬧,晚上,兩條電話熱線不斷。開學沒幾周,彼此的曖昧,已經讓周遭同學妒忌不已。
美女總是追求者眾,小禎,這個系花更是不例外。在系上,我要忍受其他男同學敵視的眼光與惡意中傷,這些都一再打擊我的信心。沒談過戀愛的我,一時手足無措,因為自卑感作祟,始終不敢給她承諾,只是維持著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曖昧不明。
雨中共傘佳人牽手
那天飄著細雨,我送她回宿舍的路上,她默默將傘收起,躲到我的傘下,身子依偎著我,牽起我的手,和我一同漫步在雨中,一路無語。但此時,我已經暗自決定放她自由和她保持距離。
當我決定疏遠小禎時,我的室友阿肯主動表示願意幫忙掩護。從此,小禎來找我,不管是上課、吃飯、Shopping甚至生病,我都刻意推托,請阿肯代我照顧、陪伴她。只是,每當我的目光不小心觸及她,她失望的眼神,還是像針扎一樣的刺痛我的心。
日子一久,小禎也知道我有意躲她,逐漸接受阿肯的追求。她還是經常往來我們的宿舍,不過,男主角已經不是我。而這樣尷尬的關係,更讓我開始躲他們,避免和她獨處。戀情曝光後,阿肯一點都不忌諱他人眼光,更是直接留小禎在我們寢室過夜。他們毫無顧忌的在宿舍調情,僅僅是沿著床舖邊緣,用一條浴巾拉起來遮掩視線。可是,我和阿肯的床是採「L」型的擺放。夜裡當我翻過身,他們倆的頭頂就正對著我,我睜眼看著他們倆相擁的身體,尷尬不已,只好別過頭去,關燈就寢。
聽著浪叫心在滴血
夜裡半夢半醒間,耳邊傳來輕聲竊笑。黑暗寢室內,透過窗外街燈的黃色光線,我的眼角餘光窺看到一個女體輪廓,正赤裸的坐在阿肯身上,像投影般映在我的眼前。一道目光襲來,小禎似乎發現我已目擊一切,我下意識的縮回被窩裡,卻聽見小禎原本輕聲的呢喃,突然越發大聲的呻吟。聽見阿肯急忙要小禎「小聲點」。
但是,從剛剛的匆匆一瞥,我彷彿看到她的嘴角露出報復的訕笑,她是故意的,故意讓我看見、聽見。天啊!這是怎樣的折磨,讓我近距離觀賞初戀女友激情放浪的活春宮。她的呻吟聲、她的裸體,盤旋在我腦海揮之不去,我只能裝睡,而我的心卻在滴血。或許這一切,就是她送給我的「濕背秀」,紀念與我那一段無疾而終的愛情,報復我為了躲避和她在一起的壓力,將她像物品一般讓給自己的室友。
夜深人靜感到後悔
那夜過後,我自知理虧搬離宿舍,希望留給她多一些空間,好好經營這段新感情。不久後,聽說她和阿肯分手,也轉學了。我知道,她和阿肯在一起是為了賭氣,想要刺激、報復我。而她的濕背秀,的確也讓我更添酸澀無奈的滋味。
初戀雖然短暫,卻教會我愛情必須勇於付出的真諦。多年後每當夜深人靜,我經常會想起她。我想告訴她:如果時光能倒轉,我一定緊緊擁著妳,呼吸妳髮間的香氣、感受妳身體的溫度,緊握妳的手,不會任憑幸福從指間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