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對面的房間又傳來咒罵聲，而我早就習以為常了。在今年，因為性質相近再加上之前就頗有交情，所以我和另一個專門販售「魚訊」的網站合租了間辦公室。不過和我們專心看A片寫評論不同，這個專門提供男人「消火」管道的網站是忙得要死，每天都有打不完也接不完的電話……
有什麼好忙的？首先就是「驗證」，做他們那一行最怕有警察裝嫖客，所以驗證身分是他們最重要的工作，假如沒有其他嫖客擔保，那就要請這些性衝動的男人提供公司電話，他們會一個一個打電話、確認這些想要援助無辜少女的好心確實不是條子才肯放行；接下來就是「仲介」了，他們會做好市場調查，知道每個嫖客的喜好並且替他們安排好退火的美眉，避免讓大家退火不成反而歸懶趴火；不過這種事情很難盡善盡美，所以有些時候他們也得接受「客訴」、要一面鞠躬一面對電話那頭的客人說抱歉。
而最讓他們火大忍不住問候人家老母的當然就是「客訴」了！
儘管客人大多又快又小又大方，不過一旦碰到消火不成反而歸懶趴火的嫖客可是很難脫身：他們有的是嫌對手不夠正點、有些不爽對方服務太差，總之這些人打電話大多不會太友善，不斷問候人家長輩是正常現象、還有些人會要求補償，如果沒要到些什麼是絕對不會掛電話的……
人肉市場 薄利多銷
所以打從今年合租辦公室的第一天到現在，我每天都能聽到這位網站經營者幹譙的聲音。有些時候我還蠻好奇每天和這麼多被小頭控制大頭的嫖客交手後他有什麼心得？這時候只見他雙手一攤苦笑地說：「台灣經濟太差了！」
我原本以為是網站生意走下坡他才有此一說，但想到他每天都接那麼多電話又覺得不是這麼回事，追問下去他才提到現在的嫖客比起過去都更重視CP值，所以導致人肉市場近來有了不少變化：
首先就是為了招攬客人，現在的應召站也流行cost down，他們寧可少賺一點爭取薄利多銷的機會，這也讓這一行私底下鬥得非常厲害，在美眉這是那麼一群人的情況下大家大搞合縱連橫好像戰國時代；接下來就是嫖客們都希望自己花出去的每一分錢都物超所值，也因此讓雞頭被幹譙的頻率愈來愈高！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大家的預算愈來愈少、卻總是希望打開自己房門的是笑容可掬的林志玲；只可惜能當女神的人不是還沒下海就是很貴而且和牛仔一樣忙，所以在這一行逐漸出現M型社會的情況下，嫖客們如果一直很挑嘴的話，那就只能一天到晚打槍，然後愈來愈火大了……
要怎麼辦呢？他聳聳肩笑著說：「生命自己會找到出口的，小頭也是。」
慾海「劍」真 一劍浣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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