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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建庭壓抑自己同性的慾念,選擇正常婚姻,卻在這場婚姻中成了罪人。
他如溺水之人緊抓浮木,對著玉卿姊妹傾吐多年鬱悶。玉卿合了夫妻兩人的命盤,竟然像是天作之合,一個極為陰柔內斂,一個卻要強至剛。男人像女人,女人倒像男人:「你對感情曖昧不明,但是個性溫柔體貼,有種魅力會讓女孩子想倒追你。你太太沒有灰色地帶,容易走極端,這種個性很容易作繭自縛。」


不明就理全怪媳婦
妙儀精神好時,會為孩子設計美術道具繪本,自製有機食品,細心張羅所有家務,給建庭的工作很多意見。唯一無法改變的是建庭的性向。「她容易鑽牛角尖,甚至會陷入自責,怪自己做得不夠好。偏偏你也是個作繭自縛的傢伙,你們早該脫離繭了,當隻蟲,也比困在一起自由。」玉卿做了結論。
曉維在一旁幫腔:「同性戀也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你應該面對向家人坦白,不要一個人獨自承受,不然會為了一個謊言,要說更多的謊言,你精神負擔會越來越重。」確實建庭的父母因為不明就理,反倒怪罪媳婦患有憂鬱症,拖累兒子,連妙儀的父母親都自責有這樣的女兒。越是這樣建庭越內疚,更對妙儀毫無招架之處,任她宣洩情緒。
或許是寂寞,更或許是感受到父母親這樣的情緒與壓力,3歲多的女兒最近開始似懂非懂吵著要上幼兒園,妙儀偏偏捨不得,非要親力帶孩子,兩個人為這件事吵個不停。「要試著讓她轉移生活中的著力點,出去找工作,在事業上就有發揮的空間。」玉卿鼓勵建庭:「你們現在是春蠶不停的吐絲,難道真的要到死絲方盡嗎?唯一方法是要停止吐絲脫繭而出。」
(命運咖啡館31)


小野《青出於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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