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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文撲克

小時候,流行組成小圈圈,用某種孩子氣的規則束縛著圈內圈外的人。太過單純的童年需要一點幼稚的火花,才能夠顯得稍微不這麼單調。於是,我也在某個團體裡,靜靜地劃出界限。

妳,好像是在數個沒有交集的圈外獨立的一點,故作堅強地裝作漫不在乎,其實妳比誰都還想進入某個歸屬,只是被刻意遺忘了,只能像個影子,跟在別人看不見的背後。

惡作劇是齣永不落伍的戲碼,雖然老套可是卻也在妳的書包和抽屜上演,愚蠢的我也是共犯,只能在妳背後癡癡地笑,無聊的國小歲月。

那天,妳的武裝卻突然全部卸下,不知所措地反而是可笑的我們,漲紅著臉全都跑開了,逃開妳的哭聲和我們不敢面對的內心軟弱。

回到家後,這份罪惡感伴著妳低頭哭的那一瞥,不停在腦海中重複播映,沾著淚的眼神卻異常銳利地看穿我們心中最脆弱的那塊,赤裸裸地。於是,我翻遍了聯絡簿,找到那張全班聯絡表,微微顫抖地將號碼默念然後按著鍵。

鈴…鈴…啪達─「喂!你好!請問要找誰?」

那的確是妳,和哭聲一樣的音色,我卻再次逃開,迅速掛上電話。

「抱歉…」沒有對妳說的這句話,像石頭投入大海,噗通一聲,就隨著漣漪歸於無聲。

多年過去了,無聲的抱歉一直在我心中,如果有機會再說一次,我要說的還是那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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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王子蔡大哥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